「你是說那個脾氣又臭又倔的老頭子?」鷲匠鍛治嗤笑。
「你說的倒也沒錯,就是他。」貓又育史心中暗笑,果然不止他一個人這麼認為:「烏鴉這種生物,可是兇殘的雜食鳴禽,性格兇悍,善於侵略。」
「牛島甜繪是一隻典型的烏鴉。」
鷲匠鍛治沉吟片刻,沒有否認:「這姐弟兩人,差距也太大了。」
齊藤明深有感悟:「是不看臉的時候完全想不起來是親姐弟的程度。」
「好像要出結果了。」溝口貞幸順著車窗向外看去,幾個身影遠遠看過去,分辨不出究竟都是誰。
眾人也停下討論,齊齊向窗外遞去目光。
……
牛島甜繪在進行到三分之二的路程時,呼吸已經有些急促。
她眼神掃過周圍,天滿依舊輕鬆,灰崎祥吾也完全沒問題,再後面幾步是牛島若利、及川徹、岩泉一、黑尾鐵朗、大平獅音。
到底還是高一,再往後的人已經開始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她並不覺得意外,多數人都不是以耐力見長的選手,短時間的爆發還行,一旦拉長戰線,比拼的就是平時的積累以及身體素質的高低了。
反觀清瀨灰二,呼吸勻稱,眼神清亮,無論是擺臂的姿勢還是步伐的大小,遵循著某種節奏和韻律,始終跑在眾人的前面。
月島學長被牛島甜繪安排在最後——她得保證所有人的安全,即使挑選了人流量和車流量都最小的路線,但為了防止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掉隊,還是要讓最穩妥的人收尾才行。
「他似乎是專業的田徑選手。」及川徹還有餘力和岩泉一小聲交流:「和我們這群完全憑藉體力跑動的排球選手完全不同。」
岩泉一看著似乎已經緩過腦子的及川徹,慢慢點頭:「牛島前輩大概是想讓我們學習他的呼吸節奏,這應該對我們的耐力有所幫助。」
「……我還真是不喜歡稱呼她為牛島前輩。」這會讓及川徹有種莫名其妙矮了牛島若利一頭的感覺:「就叫牛島姐姐怎麼樣?」
岩泉一微笑:「那你就和牛島若利一樣了。」
及川徹:……一時間不知道哪種說法更讓人討厭。
兩人的聲音很小,起碼不遠處的牛島若利沒有聽見。
牛島甜繪快跑幾步來到清瀨灰二的身邊,壓下沉重的呼吸聲:「如果感覺到身體不適,立刻停下。」
一開始牛島甜繪只當他是個應該很厲害的田徑運動員,她和相田麗子學習了很久,用眼睛將肌肉化作清晰的數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