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氣是因為誰,誰自己認領一下吧。
「現在看來是你贏了。」赤司征十郎微笑:「黑子的籃球更強。」
牛島甜繪搖搖頭:「這不是一個人的勝利,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低頭:「我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有些說不上來的遺憾失落,和某種意義上的豁達。
「還覺得籃球有趣嗎?」
「籃球當然有趣。」
「那就好。」
牛島甜繪如同來時一樣毫無預兆的離開,赤司征十郎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出聲:
「就這樣?」
牛島甜繪回頭,也學他嘆氣:「你把我當做和你勾心鬥角的董事會嗎?」
「我只是來看看從小就認識的赤司家小弟弟是不是難過了。」
「僅此而已。」
她還不至於好為人師到在弟弟剛經歷人生的第一場失敗時指手畫腳,赤司征十郎是驕傲的孩子,他會自己從這場失敗中得到養分。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一下,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示弱過,從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但在面對牛島甜繪時,被他摒棄的軟弱總會適時的出現,蠱惑他低頭。
就一次,她是牛島甜繪,如果要輕鬆一點,偶爾的卸下偽裝和防備,她是最好的人選。
牛島甜繪卻像是發現了他的糾結一樣,突然將臉色沉下來:
「如果你不想後悔到半夜睡不著的話,那就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哭,如果你做好了心理準備,那你可以短暫的借一下我的肩膀。」
赤司征十郎打了個寒戰,眼神驟然清醒起來了,幾乎是慶幸的出聲:「謝謝。」
他是赤司征十郎,從小受到家族的精英教育,未來的赤司家掌權人,只是一次失敗,竟然將他打擊到這種程度嗎?!
赤司征十郎永遠高傲。
牛島甜繪卻又心軟了——她總心軟,對灰崎,對征十郎,還有許許多多青春正好的孩子們。
這事得怪若利,可愛的弟弟讓她對全天下這個年齡的少年都有一定的初始好感度。
「好吧好吧。」牛島甜繪扭身又走回來,在赤司征十郎不解的眼神中輕輕抱了抱他:「這不是你的軟弱,這是對你的鼓勵。」
「你是最棒的赤司征十郎。」
——
「嘖嘖嘖,安慰完你的赤司弟弟了?」灰崎祥吾陰陽怪氣的迎接歸來的牛島甜繪:「我們的赤司寶寶有沒有撲在牛島姐姐懷裡哭啊?」
還不讓他跟著!真寶貝赤司啊!
牛島甜繪給了他一腳——她原本沒有這麼暴力,都怪灰崎這小子太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