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內天滿將她滿是傷痕的手捧起,眼裡滿是心疼:「沒有給你臉色看,我是在氣我自己。」
如果他早早發現了甜繪的異常,掌心的傷絕不會嚴重到這個程度。
牛島甜繪哭笑不得:「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你怎麼能提前發現?」
她用自己軟乎乎的臉蛋去貼他:「我手好疼啊,需要天滿滿給我上藥!」
宇內天滿……可太吃這一套了。
來不及譴責自己,宇內天滿突然跑到她面前,半蹲下來:「上來。」
裝模作樣喊疼的牛島甜繪呆住,隨即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腳,懷疑人生:「我受傷的應該不是腳?」
她又不用手走路!
宇內天滿只是執拗的半蹲著,等她上來。
牛島甜繪只好隨了他的心意,趴在他的背上喋喋不休:「我可是很久沒被人背過了……話說你的肩膀好寬哦,比我寬了好多……」
「天滿滿真是帥氣啊!」甜繪語氣中滿是確信:「不愧是我的偶像!」
短暫的沉默,牛島甜繪有些奇怪,用沒受傷的右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天滿滿?」
「……你不要總是這麼好。」宇內天滿突然出聲,悶悶的,仿佛在和誰賭氣。
但牛島甜繪知道,他又是在氣自己。
「偶爾也可以任性一點……」宇內天滿聲音很輕,融進了夕陽里:「我多麼喜歡你。」
他似乎很少說這樣的話,喜歡的情緒一日又一日的累積起來,沉甸甸的壓在心裡。
牛島甜繪將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揚起美麗的弧度。
「我也喜歡你。」牛島甜繪在他耳邊,小聲說著,生怕落日會偷聽:「從很久以前,到未來永遠。」
宇內天滿是世界上頂好的少年,勇敢天真,信念堅定,溫柔善良,擁有乾淨璀璨的靈魂。
他值得世間美好。
——
做美國交換生需要提前準備作品,並搞定語言問題,這段時間滿星訓練中心一直迴蕩著天滿的日式英語。
「火神?」灰崎祥吾趁著周末時間來到滿星訓練,見到這個性十足的分叉眉毛時腦海里警鈴大作。
「你來幹什麼?」灰崎祥吾不動聲色的靠近,默不作聲的站在了火神大我和牛島甜繪的中間。
火神大我的籃球腦當然沒有察覺這個舉動是何等的小心機,他咋舌:「我要回美國深造籃球,剛好宇內前輩也要到美國做交換生,我來給宇內前輩補習英語。」
他在日本也呆了一年,敬語已經可以使用得七七八八了——聽上去似乎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長進。
灰崎祥吾看向牛島甜繪:「牛島大姐大你的英語不是很好嗎?」
嘰里咕嚕的,像母語一樣通順流利。
牛島甜繪低頭看著所有人的身體數據,聞言頭也不抬:「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