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會報考白鳥澤。」牛島甜繪突然抬頭,周圍幾乎沒什麼人,工作人員幾次上前都被牛島若利攔下。
表面上,極端看中個人實力的白鳥澤簡直就是最適合影山飛雄的土壤——雖然也免不了和新隊友的磨合,但在白鳥澤,個人實力就是王道,牛島若利絕不會責怪影山飛雄的極致托球。
可姐弟二人都知道,白鳥澤其實並不適合影山飛雄。
否則信奉絕對的個人實力的鷲匠教練一定早早就聯繫影山飛雄了,不可能等到現在。
或許對於鷲匠教練來說,影山飛雄是最不適合白鳥澤的二傳手。
「他的托球有問題,但很難改變他。」牛島甜繪嘆氣:「如果他考到了白鳥澤的話,大約要辛苦你了。」
牛島若利只是沉穩表示:「在我畢業前,他未必能當上正選。」
「……哇,好現實!」牛島甜繪震驚的看著弟弟:「這是何等冷酷無情的前輩發言!」
牛島若利嘴角閃過一絲極輕極淡的笑意,如果不是牛島甜繪太過了解他,恐怕會錯過他這難得一見的笑容。
「我們白鳥澤的二傳手,並不比他差。」
雖然他堅定認為縣內最強二傳手是及川,並且不止一次表示及川是他見過的同齡人中最出色的二傳手,但這不代表他對他現在的二傳手有所不滿。
正相反,他非常滿意白鳥澤的兩個二傳手——瀨見總是能夠冷靜的分析局面並托出恰到好處的托球,雖然有些時候更想突出自己的托球以至於忘了他這個王牌,但大多時候還是為隊伍服務的。
而剛剛加入排球部的白布,更是讓他有一種「原來托球還可以這樣」的感覺,仿佛每次期待托球時,排球總會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他最需要的位置。
白鳥澤的強大不是一個人的強大,而是每個人都足夠強大。
牛島甜繪被他逗笑,原本沉重的心情也隨之開朗起來:「我敢打賭你絕對沒有在你的二傳手面前說過這樣的話。」
牛島若利臉色緊繃:「……沒有必要。」
「不不不,很有必要,作為王牌對二傳手的評價可是相當重要的!」
「……今天你要去看白鳥澤的訓練嗎?」
「會有王牌告白二傳手的環節麼?」
「……姐!姐!」
「在~」
牛島若利見她終於掃清眉宇間的陰霾,也放鬆下來。
兩人離開體育館前,牛島甜繪忍不住回頭看了排球場一眼。
「怎麼,忘記什麼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