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白阿蘭頓時從扣球得分的喜悅中回過神, 習以為常的迎接下一句。
果然,就見宮侑臭屁道:「如果連我托出的球都沒辦法得分,主攻手就可以去轉位置當自由人了。」
他的托球就是能得分的托球!
尾白阿蘭:……雖然知道這小子吐不出象牙, 但聽著還真是煩人。
好想到網的對面去。
牛島甜繪坐在裁判椅上對兩場四方的局面瞭若指掌, 大腦的雙核處理器一刻不停, 手中的筆記都快記出了殘影。
兩場比賽下來,牛島甜繪疲憊得仿佛渡了個劫。
「小紅一隊, 小綠二隊, 魚躍一周。」她出聲:「動作標準!」
少年們沮喪的應聲,然後開始圍著排球場魚躍。
及川徹比較欠, 湊在宮侑身邊幸災樂禍:「哎呀, 大天才!怎麼輸了啊?」
他走步跟上宮侑魚躍的節奏,語氣悠哉:「我可是個沒參加過IH的無名之輩。」
宮侑抬眼看他, 雖然這傢伙又欠又賤(你和他也一樣!),但從實力上……
「你為什麼沒來。」
「什麼?」
「春高你會來嗎?」
「……」
及川徹聽懂了,嘴唇微動。
他為什麼沒去IH, 難道是因為不喜歡嗎?
不,他想去想到發瘋, 做夢都是一腳踹飛牛島若利然後趾高氣昂的參加全國大賽,面對全國各地的優秀隊伍, 打贏一場又一場比賽,度過他酣暢淋漓的青春。
而事實就是夢醒過來後,白鳥澤像一座無人能翻越的高山,壓著青城,壓著烏野,壓著伊達工,壓著宮城縣內所有想去全國大賽的隊伍。
壓著他,三年又三年……不,不會是三年。
他眼神清明,用乾淨的手背整理了一下自己漂亮的頭髮:「我會。」
無論什麼時候,何人問起,他都會給出這個答案。
他一定會去IH,會去春高,可能是下次,也可能是下下次,高中三年他就磕在這排球上,磕在宮城縣裡,無論如何也要爭個輸贏出來。
……如果還是失敗了,他就用大學的四年和排球死磕,用未來的人生和排球死磕,他總能打開一條屬於自己的排球路。
不是天才的及川徹,被後輩追趕的及川徹,不會認輸。
「等我在春高上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宮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氣氛有些沉重了,一邊魚躍一邊沖及川徹做鬼臉:「把你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