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邊的人並不是學校里那個一起並肩作戰的人,卻也莫名其妙的生出一點點默契來。
就算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跑位,或者是二傳手偏頭時的眼神,從前只能通過模模糊糊的直覺以及對隊友的了解才能配合上的球,如今好像稍微能理解其中的含義了。
「換位思考,如果只是憑空想像的代入,那就是空中樓閣。」
牛島甜繪淡然:「只有去做過,去體驗過,去設身處地的思考過,才算是真正的換位思考。」
從前不明白為什麼二傳手不將球托給自己,自己做了二傳手才知道,每一個托球都是慎重考慮才托出的。
從前不理解為什麼攻手不能將進攻處理得更完美,自己做了攻手才明白,面對鐵壁時,0.01秒的時間想不出太多的選擇。
站在身後的自由人承擔了多大的壓力,攔網時擺在面前的眾多選擇……
了解了這些,六個人才是一支隊伍,而不是湊在一起的六個人。
第五天一早,牛島甜繪正在指揮工程隊安訓練設備。
「……我沒看錯吧?」灰崎祥吾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我是不是還沒睡醒啊?昨天晚上確實玩得有點晚……」
孤爪研磨呆滯的看著排球場,一雙又大又亮的貓眼寫滿了困惑和無助,像是看見貓咪優雅伸腳絆倒了大象一樣匪夷所思:
「……總不能我也看錯了吧?」
他,一個起早貪黑玩遊戲的優秀男人,雙眼始終保持在5.3的超級視力,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
日向翔陽拍了拍影山飛雄的肩膀,語氣中充滿同情:「甜繪姐被你嚇到了,連夜定製一張你絕對扣不掉的網。」
日向翔陽說完,正準備和影山大戰三百回合,結果影山安靜得可怕。
「影山?我在嘲諷你啊影山!」
西谷夕走過來戳了影山一下,看他筆直向後倒去,被日向穩穩接住。
「他好像沒氣了。」西谷夕看著失去顏色的影山。
「死掉了?」山口忠在月島螢身邊探頭:「日向,快把他嘴裡的魂塞回去!」
日向翔陽連忙塞魂的復活影山。
牛島甜繪回頭,見影山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旁邊翔陽在做法……做法?
「怎麼回事?」牛島甜繪快步過去:「低血糖?沒吃早飯嗎?」
影山飛雄回魂成功,一臉嚴肅:「吃了,非常好吃,感謝款待。」
牛島甜繪:……?
「甜繪姐,這個是怎麼回事啊?」日向翔陽指了指那起碼有六米高的球網,橫在排球場上,像是一面牆。
牛島甜繪恍然:「這個啊,是給二傳手準備的練習道具。」
影山飛雄震驚:「練習道具?練習什麼?」
練習如何像蜘蛛一樣在網上行走嗎?!
牛島甜繪點頭:「是啊,通過高傳來練習對排球的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