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教練能做到的極致也就是如此了,剩下的便只能交給賽場。
「就沒有不受傷的比賽嗎。」
牛島甜繪心裡有了答案,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
宇內天滿意識到,他受傷這件事讓甜繪想到了更多。
還沒等宇內天滿出聲安慰,牛島甜繪就已經重新振作起來:「既然如此,滿星要有自己的運動康復研究院。」
宇內天滿:……?
甜繪,你解決問題的思路是不是有點太燒錢了?!
為了一個排球俱樂部,建立一所私人醫院?!!
宇內天滿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有錢人的世界。
牛島甜繪歪頭:「我原來也覺得,準備一個醫療團隊就夠用了。」
可以預見的,以滿星的合同寬鬆程度,未來的人員流動應該不會小,轉會期一開,她都不敢想會有多少人盯著她的滿星。
既然滿星的人數不會太多,那么小而精的醫療團隊可以滿足滿星所有對醫療的需求。
但只有滿星的選手在為傷病而困擾嗎?
再大一點,只有排球選手在為傷病困擾嗎?
她的父親寫過一本排球身體素質訓練教程,曾因傷病而落淚的他,現在正努力為每一個心懷排球夢想的少年提前擦去眼淚。
「現在我覺得,如果能做到更多的話——為什麼不去做呢?」
牛島甜繪伸手,摩挲著他的眼尾,直到將那片肌膚揉得嫣紅,她才慢慢的收回手。
那雙大大的貓眼,眼尾暈染著紅色,漂亮得不可思議。
在宇內天滿迷茫的表情中,牛島甜繪為他更換了冷敷袋。
「哪怕只讓一部分人重返賽場,也是有意義的。」
被迫離開賽場的痛苦,她再也不想見到了。
……
晚上九點,牛島甜繪篤定了母親絕對沒有睡覺。
「甜繪,你最好真的有事。」被吵醒的牛島女士怨氣比鬼都重。
牛島甜繪訕訕一笑:「是真的有事啦媽媽……」
雖然不是必須現在說的事……
牛島女士喝了半杯水才勉強清醒:「……什麼事,說。」
牛島甜繪覺得,媽媽有起床氣。
她聲音帶著軟乎乎的笑意:「媽媽,我記得我們家有私人醫院的吧?」
牛島女士聲音微頓,隨即平靜道:「有,你問這個做什麼?」
牛島甜繪笑眯眯道:「我想做一家運動康復研究院……」
……
牛島宅,半躺在床上的牛島美紀一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很可愛,是她女兒一貫的帶著一點小小的撒嬌意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