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知道嗎?父親知道嗎?
所以父親當初想要撕了姬發,是因為姬發這個「基佬」不僅搶了他的女朋友,還想掰彎他?
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姬發,這三個大人究竟在搞什麼?
殷誦抖著手,仿佛發癲一般,顫巍巍地將畫軸卷回去。他現在極度懷疑這三個大人在玩某個特別的play。
這個play好像還有一個專有的名詞。叫什麼來著?
殷誦回憶了一下,這個詞好像是叫《冬日裡的一把火》,也可能是《火焰山下的冬天》,總歸就是那麼個意思,又好像字兒沒這麼多。
不想了,他怕自己變得不純潔了。
殷誦癲癇著將畫像放回錦盒。就在他準備再次將這個造孽的紅色錦盒塞回暗格時,他再一次猶豫了。
不能……不能再把父親的畫像留在這兒了……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家醜」絕不能外揚啊!萬一被記錄到史書,如何是好?
就算正史不寫,肯定有多的稗官天馬行空亂寫的!
史上第一位男王后不能是他的父親,更不能是武王姬發!野史上的都不行!
心靈深受震撼的殷誦,思及後世野史之野,冷不丁打了哆嗦。他火急火燎地把畫軸收進儲物袋,然後將錦盒塞了回去。
將暗格恢復原狀,殷誦拍了拍激動亂跳的小心臟,然後用手捂了捂儲物袋。要不是要找玉佩,他現在肯定飛也似的逃出王府。
殷誦迅速遠離暗格所在的位置。他快步到另一排書箱旁邊,腦中依舊一團亂麻。
殷誦一會兒想著趕緊將武王的寢宮搜一遍,把玉佩找出來;一會兒想著此地不宜久留,他應該先行撤退,尋找玉佩這件事完全可以回頭找伯邑考幫忙。
殷誦剛剛伸手要去揭開書箱,突然心驚了一下。他猛然扭頭,向門口看去。
殷誦赫然看到寢宮的主人正靜靜地駐足在門口,背著光幽幽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殷誦不寒而慄,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被主人當場抓包,殷誦立即漲紅了臉。又被他強行壓下羞恥心,臉色迅速地恢復了正常。
殷誦強裝鎮定,施施然起身。他還很有禮貌地向對面身著紅袍,身軀高大的男人行了一個禮。
武王收回視線,抬腳走入室內。他徑直向隱藏錦盒的暗格走去。
武王出聲問殷誦道:「辟疆一刻鐘前,稟報他已經護送王孫回去家中。王孫怎會在此。」
殷誦看到武王筆直走向暗格,心中大叫要糟,暗道這個人肯定在外面站了許久,將自己偷拿畫像的過程全部看在眼底。
殷誦下意識往門口望去,就看到走廊上跪坐著兩個王府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