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名摸出手機給莊寧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下一秒手機鈴聲卻從門外響了起來,他抬頭看向了門外,別墅大門被打開,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口。
莊寧月一臉疲憊地走進了屋裡,第一眼先看見的自然是沙發上的二老和陸謹律。
但她這是第一次直接忽視了他們,抬起沉重的雙腿,慢慢走向了陸城名。
那瞬間,陸城名從她疲憊無神的眸子裡看到了一抹恨意,他咽了咽口水,頓時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心虛和驚慌,但還是硬著頭皮對莊寧月發起了關懷:
「寧月,你……你怎麼了?董事會說你沒去會議,你怎麼回來了?」陸城名的聲音都在發虛。
莊寧月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下一秒她抬起手照著陸城名那張看起來老實的臉扇了下去。
巴掌聲迴蕩在整個客廳,她做了美甲的手指指甲劃破了陸城名的臉,她是卯足了勁打下去的,這一巴掌很快就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一邊沙發上的三人都站起了身。
「你打我幹什麼?」陸城名捂住了自己被打的那張臉,摸到了濕漉漉的感覺,攤開手一看是血跡,就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莊寧月。
莊寧月從包里摸出那一沓照片就往陸城名臉上扔了去,照片是新列印出來的,扔在他臉上的時候也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伸手去抓住了兩張往地下掉了照片,看清了上面的內容以後,陸城名也顧不得發疼的臉,直接抓著莊寧月的手跪到了地上,「寧月,你聽我解釋,這些照片……」
莊寧月靜靜地盯著他,一臉的平靜,唯獨眼底的恨意快要將陸城名埋沒了。
陸城名啞然。
莊寧月苦笑,「你解釋啊,我聽著,我爸媽也聽著,你兒子也聽著。」
她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去,卻和陸謹律閃躲的眼神對視上。
莊寧月重新看向了他,「小謹?小謹,你看媽媽。」
陸謹律推了一下眼鏡,就抬起頭和莊寧月含淚的眼睛對視上,他眼底是有心虛的,不是他不想藏,是藏不住。
「你也知道?」莊寧月費勁地擠出了這幾個字。
陸謹律默不作聲,這是他一貫的作風,不說話就代表著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