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日最熱的時候。
陸虞說他好熱,睡不著,可他偏偏像一隻袋鼠那樣,整個人都掛在宋簡禮身上。
宋簡禮沒推開他,他不怪陸虞貼得他太近了,他也怪是天氣太熱了,
於是宋簡禮偷偷帶他出去吹了一會兒晚風。
涼是涼快了,但陸虞也被蚊子咬了好多的包。
回到帳篷里,他們用手機照明。
陸虞委屈巴巴地和宋簡禮說:「簡哥,你看它們咬了我好多口。」
他把手上的蚊子包給宋簡禮看。
白嫩的皮膚上,這一個個粉色的蚊子包尤為顯眼。
宋簡禮自責道:「都怪我,我應該給你塗了防蚊子咬的藥的,痛不痛?」
宋簡禮那個時候已經有了小大人的模樣。
陸虞小幅度地點頭,「不痛,就是有點癢,我後背也有一點癢。」
「我給你塗點藥,明天我們早點回去,我讓王醫生給你塗他的藥。」宋簡禮將花露水倒了一些在手心,輕輕往陸虞身上那些蚊子包抹了去。
「好。」陸虞吸了吸鼻子,又說:「有點痛。」
他把這些蚊子包撓破了皮,花露水又有酒精,所以他說疼還挺正常的。
宋簡禮就一邊塗藥一邊給他吹氣。
到後背的時候,陸虞乖乖掀起了衣擺,露出了一千白皙的後背,背上有兩三個蚊子包。
宋簡禮和陸虞一起長大,但不代表他們就坦誠相待過。
這是宋簡禮第一次看見陸虞的後背。
一對精緻的蝴蝶背骨,腰窩深陷,右邊的腰窩裡不偏不倚,正好有一顆紅色的痣。
背部線條流暢柔美,宋簡禮掌心撫過,陸虞就輕輕地抖一下。
他貼近去輕輕地吹氣,涼風划過後背,陸虞背骨輕輕地陷了一下,然後又凸了出來。
好神奇……
宋簡禮眼睛挪不開了。
他手往下,陸虞腰窩處也有一個蚊子包,他手剛撫上去,陸虞就腰身一塌,差點摔在了床上。
「簡哥,有點癢,還有一點怪。」陸虞手撐在地面,腰窩陷得更深了。
宋簡禮很快地給他抹了藥,末了,他似乎很捨不得那顆誘人的紅色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