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舒舒服服地在太陽椅上蹭了一個舒坦的躺姿,「簡哥,要吃手抓餅,不吃生菜。」
「不准挑食。」宋簡禮用食指輕輕推了一下陸虞的額頭,陸虞癟了一下嘴,老老實實躺在了太陽椅上。
這個點的海邊最是涼爽,絲絲涼風往陸虞身上拂,也不冷,陸虞聽著廚房切菜的動靜,又聽著外面海浪捲來的聲音,那顆飄蕩的心臟也終於找到了歸宿。
宋簡禮給了他一個家。
他並不是無家可歸了,也並不再是沒有家人的人了。
真好呀。
陸虞把手抬起來張開五指,他透過指縫仰望碧藍的天空,海鷗在空中打著旋的飛,風把他額前的碎發撩起來,頭髮被吹得更凌亂了。
宋簡禮在廚房洗菜,他這個位置一抬頭就能看到外面的陸虞,他看見陸虞在玩手機,唇角暈著深深的笑意,兩隻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晃著。
陸虞剛離開陸家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早晨,陸虞坐在別墅陽台的椅子上看陽台的那些盆栽,那天早上的風還沒有現在大,但宋簡禮偏偏覺得陸虞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風吹得破碎了,然後再被風颳走,他下一秒就要永遠失去陸虞了。
宋簡禮嚇壞了,匆匆跑去陸虞身邊把人抱回了別墅。
那天后,二樓陽台封了防盜窗,盆栽全部挪到了一樓,甚至如果不是陸虞要求,那扇通往陽台的玻璃門就會一直上著鎖。
而現在是和那日差不多的情形,宋簡禮再沒有那種患得患失的錯覺了,因為他只覺得現在的陸虞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再大的風浪也卷不走他的桑桑了。
——
宋簡禮給陸虞請了三天假,他的計劃是這三天都好好利用了。
但也只是想想,因為下午陸虞埋在他懷裡哼唧說自己腰疼,要是今天晚上再來一回,陸虞哭就可能真的是因為疼了。
而且昨晚睡前宋簡禮也給陸虞檢查過了,他那裡腫得有些厲害,至少短期內不適合再來了。
於是宋簡禮一邊給對方按揉酸軟的腰肢一邊故意說:「陸桑桑,你好嬌氣。」
「明明是你太過分了。」陸虞生氣就要從他懷裡出去,宋簡禮急忙笑著把人往懷裡拉,哄著說:「怪我怪我,怪我不知道輕重,怪我把陸桑桑慣得太嬌氣了。」
陸虞聽得害羞又生氣,就湊上去咬他的頸,聽到了宋簡禮發出了「嘶」的一聲才退開,他以為自己咬得不用力,沒想到等他退開仔細去看才發現咬痕有些深。
他立馬就愧疚了起來,又皺起眉心疼地用手指去摸被他咬過得地方,「簡哥對不起,我咬疼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