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荊牧始終帶著淺笑,陸有時心想這人要是在班裡也是這幅模樣何至於被有意無意地擠兌啊,姑娘們的唾沫星子就能把說話陰陽怪氣的那幫人淹死。
「其實算不上,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你看教室安排就知道,我們學校其實層級挺分明的,好生差生之間井水不犯河水。我雖然是個例外但也一向低調,至少不會被人堵在巷子裡收保護費。」最後這句話他說得有些揶揄。
「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哥,我可是在關心你。」幹嘛還提他當年的糗事。
再說了您這大佬可真稱不上低調,王哲也不知道打那兒聽來的八卦,說是樓上實驗班的班主任正拿荊牧當例子教育班裡的人呢。
荊牧聳聳肩,「你以後別老來我這兒蹭吃蹭喝,帶點吃的都不夠你一口吞。打籃球和我們畫畫的不一樣,場上畢竟是五個人,還是和隊員們混熟一點比較好,我看你們校隊的都是一塊兒吃午飯的。」
「哥,你是嫌棄我?」
荊牧失笑,陸有時是怎麼修煉出這麼一幅自來熟的脾性的,他可真想不通,當年別說這樣巴巴地叫他哥了,光是讓他肯開口和自己聊天就費了不少心思。
「是啊,嫌棄你。趕緊吃完了下去,你們今天下午不是還要訓練嗎?」
「那也沒剛吃完就訓的。對了,你們的畫室在哪兒?有空帶我去看看?」
荊牧往旁邊那棟樓一指,「實驗樓的五樓,畫室不上鎖的,想看你隨時可以去,趕得上好時候,說不定還能被老韓抓去當模特。」
實驗樓名副其實,物化生各科的實驗教室都在那兒。頂樓四個大教室,一間現在還空著,另外三間就是美術生們的畫室。
陸有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陣惡寒,「老韓是你們美術老師?還叫學生自己當模特?」
荊牧心領神會,似笑非笑道:「你想什麼呢,速寫、素描、色彩三科,畫的都是帶衣服的,大家輪流站到中間當模特,不然天天畫照片,那幫坐不住的早就翻天了。」
「哦,」陸大少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叫我自己去,你不跟我一塊兒?」
「你不認識路?」一樓走到五樓,總不至於拐錯樓梯。荊牧調笑一句就說了正經的,「別老和我混在一起,你也看出來班裡人大多不待見我了,別讓他們連帶著也不待見你。」
至於嗎?陸有時有一會兒沒說話。
「你同桌還有你後桌和你關係不都挺好的嗎,我看班裡人也沒拿他們怎麼樣,那幫人還挺服氣班長大人的。」
「那是因為曹雅諾長得漂亮。蔡一諾是藝術班裡土生土長的明日之星。兩個人本身人緣也都不錯。」
「我人緣也不差啊。」陸有時接道:「再說了,我長得不帥嗎?」
「倒也是。」也不知道肯定了他人緣好還是長得帥。
陸有時又啃了幾口麵包,忽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