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不是平時那條路,看哪兒還都挺新鮮,沒走多久就逛到了一個小公園。這遛狗的人多,還有不少大型犬,小獅子嚇得蜷在陸有時腳邊不肯往前走。
「閨女你膽子有點兒小啊,」他彎腰將小傢伙抱了起來,還沒抬頭就被罩在了陰影里,一抬頭四五個人不懷好意地對著他笑,領頭的是那個林濤。
「喲,這不是我們華興陸哥嗎,沒想到能在這兒見著您,出來遛狗呢?」他說著伸手就要去碰陸有時懷裡的小獅子,「這狗崽子還挺可……」
陸有時往旁邊一避,躲開了他的手。
華興陸哥?這什麼土掉渣的稱呼。
「呵,」姓林的冷哼了一聲,「真不愧是大少爺的狗啊,這麼金貴。」
他挑著眉說:「聽說你是校董的孫子?來頭不小嘛怪不得這麼,那話怎麼說來著,我這人讀書不好一時間忘了詞兒。」
「狗眼看人低!」他的狗腿子立馬接上。
「哈哈哈哈。」這人一臉橫肉,還非捏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大佬表情。
那模樣要多傷眼有多傷眼,丑得陸有時都不忍直視,根本懶得理他。
這種無視不知怎的落在林濤眼裡就成了閃躲懦弱,於是他氣焰更盛,「和你說話呢,陸大少耳朵不行?」
他身後倆小跟班一左一右地跑上來推了陸有時兩下,鸚鵡學舌似的重複道:「濤哥跟你說話呢!你丫聾了?」
草。
他不動聲色地往四周看了一下,怪不得這幫人敢公然挑事,原來他不知不覺溜到了一條小道上,附近是監控死角,和人群只隔了一片小樹林卻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那邊的人根本察覺不了這裡的動靜,就算他喊救命有人聽見了過來了,也夠這幫孫子消失地無影無蹤的了。
不過他陸有時可不是會喊救命的人。
那倆狗腿子見他沒反應更覺得他是個軟柿子,手上動作愈發沒規沒矩,連小獅子都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在陸有時懷裡嗚咽了一聲。
就在那個瞬間,小傢伙被它後爸人到了柔軟的花壇里,而他後爸騰出來的那隻手已經抓住了一個小混混稻草似的黃頭髮,把那人的頭狠狠撞上了樹。
血混進了枯黃的頭髮里,順著滿是青春痘的額角蜿蜒地流了下來,簡直慘不忍睹。然而陸有時沒有停手,拎著這人的腦袋又撞了一下。
一大片青黃交接的秋葉被撞得漱漱而落。
林濤和他另外倆小跟班呆了一瞬,他們還沒喊動手,沒想到自己人先被打成了鵪鶉,陸有時手上那個明顯已經疼懵了,都忘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