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時拉著他哥走到了體育生放行李的地方,把自己的外套給了他哥,「抱歉,我……」
「沒事。」荊牧截下話頭看著他弟弟說,「小時,不要太過在意那些你無法改變的事情。偶爾想到那些事,並因此感到煩悶是人之常情。但如果放縱自己自憐自艾沉溺其中,就是軟弱了。」
「軟弱是最沒有價值的自我消耗。」荊牧穿上了陸有時的外套,抬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活一遭,自己開心才最重要嘛。」
「至於那些煞筆,」陸有時有些詫異,很久沒聽他哥說過髒話了,「別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又不是那些人間二百五的爹媽,沒義務代替他們爸媽教育他們怎麼做人。無視就行。」他說完,露出了一個安撫性的微笑。
那個女聲、那些玫瑰花露的香味仍然環繞在陸有時的身邊,揮之不去。
他學著他哥的模樣露出了一個微笑:「嗯,剛才我有點失控,現在想想確實犯不著。」
——孩子,你真這樣想嗎?怎麼不看看媽媽,媽媽在這兒呢。
閉嘴,你給我閉嘴。
——何必裝出這麼一幅……陽光積極的樣子,這真的是你嗎?我的孩子你不是這樣的人吧。你明明和我是一樣的人。
你,給我閉嘴。
那個女人微笑著,身形逐漸透明泛起漣漪,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第33章 感情
荊牧是被無故挑釁的受害者,是無辜的。而陸有時和林濤被老李一人五十大板地罰了伏地挺身,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三天兩夜的集訓雖然在最後一天鬧出了一點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但總體來說還是很歡樂的。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都對集體活動十分有熱情,回去的大巴車上,大家左一句右一句地拉起了歌。
郝陳佳帶頭唱起了林宥嘉的《浪費》,激情四射地唱了沒幾句,王二哲一喉嚨公鴨嗓插/進去,立馬把調子帶進了馬里亞納海溝,迎來了滿車人憤怒的眼神殺。
笑笑鬧鬧地熱鬧了一路,一直到大巴車停在校門口,一行人才依依不捨地拿著行李告了別。
荊牧倚著車窗睡熟了,他和陸有時坐在最後一排,陸有時就沒立馬叫醒他。而是收拾完行李,等車上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之後才把他哥叫醒。
他們倆下車取完車廂里的行李時,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荊牧身上還裹著他弟的外套,「小時,你真不冷嗎?」
「嗯?不冷啊,走吧回家去。還得把小獅子從寵物醫院接回來。」陸有時就套著一件粗毛線的寬鬆毛衣,一幅火力旺盛的模樣。
他們還沒走出去二十米,後面的司機突然追了上來,「誒,同學,同學你們有人的錢包落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