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油?」
「這個是精油燈里用的,」陸有時搗鼓了一陣,往那盞橢圓形的純白小燈里倒了兩滴精油,然後按下了開關,數秒之後白色的霧氣緩緩溢出,帶著和緩的香氣,「還有這個,這個是按摩用的。」
陸有時拿著另一瓶往自己手上滴了幾滴,在掌心間揉開之後,用手背正了正荊牧的肩膀,「哥你坐好,我幫你按摩一下。」
這個味道荊牧並不討厭,於是閉上眼享受起他弟弟力道適中的按摩,「前幾天你搶著收的快遞就是這個?」
按在荊牧太陽穴旁的手微妙地頓了一瞬,陸有時咳嗽了一下,「嗯,對。」
「怎麼突然想起來買這些東西?」
「就是看你這多時間太累了,那天刷微博正好刷到了這個推薦,就順手買了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有效。也想讓你考完試了,能放鬆放鬆嘛。」
「……」
氣氛在不輕不重的按摩中緩緩靜謐了下來,只有淡淡的香味——不對,是複雜的香味在空氣中擴散。
陸有時用的這兩種精油居然不是一個味道的,還不止這些,加上原先陸有時噴在屋子裡的香水……這小子怎麼洗完澡睡覺也在身上噴香水?他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多香水,身上噴的和屋裡噴的居然也不是一個味兒。
荊牧嘆了口氣,心說指望著精油放鬆基本是天方夜譚了,不過陸有時按的確實舒服。
「陸小時。」
「嗯?」
「說實話,你最近犯什麼事兒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老實交代。」
陸有時差點手一抖,趕緊穩住八風不動地說:「沒有,我沒犯事兒。哥你怎麼突然這樣懷疑我,太傷人心了。」
荊牧睜開了一條眼睛縫兒看他,心說我是有理有據地在懷疑你好嗎?
「那你這兩天這麼殷勤做什麼?」
陸有時自省了一下,這話似乎真的無法反駁,於是他半蹲下來和他哥視線平齊。
「哥,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忘記?沒有啊。」
果然不會記得,陸小時雖然有那麼一丟丟傷心,不過沒事,這樣才能順利執行計劃。
「你果然不記得了。」大個兒小孩兒語氣委委屈屈。
於是荊牧非常努力地仔細回想了一下,「額,你給個提示?」
「昨天是什麼日子?」
昨天?
荊牧:「月考的第一天,九月的倒數第二天?
大個兒小孩兒徹底蔫兒了,「哥。」
「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