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的西服很緊。」
肖安偏偏頭,寧刻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從頭到腳把自家弟弟給打量了一番,用自己毫不掩飾的露骨目光。
嗯,這一身行頭確實很合身,顏色是一貫低調的黑,但設計卻是奢華的,說不定是出自什麼名家之手的手工剪裁私人訂製。人靠衣裝。不對。
肖安迅速在心底否定了這個詞。分明是寧刻襯得這衣服更貴了,換個別的什麼人穿,絕對沒這效果。
寧刻正背對著他換下衣服,衣服外套和馬甲脫下之後,白色襯衫之下的肩背更加彰顯出存在感。
肩寬背闊,線條在腰身處收得極好,有種呼之欲出的力量感,一本正經地流露出禁慾味道。
讓人只想把他給扒個乾淨。
肖安摸了摸下巴,在心底嘖了一聲,真是引人犯罪的好身材,他這麼一想就有點後悔在宴會上勾引寧刻跳探戈了,那麼性感的模樣白叫那幫子紅男綠女瞧去,他真是虧大發了。
還是讓這人永遠一張撲克臉的好,本來就夠招人的,要是再浪蕩一點,這家裡可就沒他這個哥哥的立錐之地了。
換下外套的寧刻直接去了浴室,沒有理會肖安的意思。肖安兀自盯著寧刻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衣服太緊所以不方便蹲下,不方便蹲下也就不方便背起自己,如此才選擇公主抱的意思?
明明剛才蹲下來幫我檢查了外骨骼。
於是,肖大設計師就這麼坐在弟弟家的玄關里傻笑了起來。
等笑夠了他又撐著腦袋,隔著磨砂玻璃欣賞裡頭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男入浴。
這種事情還要一本正經地解釋一句,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這麼可愛的人又讓他怎麼能不喜歡呢?
「唉,」肖安愁眉苦臉地嘆息一聲,「真是造孽啊小刻,讓我拿你怎麼辦吧才好啊,怎麼就這麼可愛。」
他今天也弄了一身臭汗,坐在玄關發了會兒呆,便去臥室的浴室洗澡了。
本是出來打算在客廳看部電影再喝點小酒的,卻看見寧刻在沙發上也坐得筆直端正的背影。
那人大概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向一旁挪了些是在給他讓位置,於是肖安卻之不恭地坐了過去。
他剛從浴室出來,身上披著的居家服還帶著幾乎可以蒸騰的熱氣,頭髮沒有完全吹乾,發梢氤氳著些許濕氣。閒散地往沙發椅背上一靠,問道:「怎麼了,小刻?」
寧刻卻是已經站了起來,走到沙發的擱腳凳前面對著他坐了下來。
他一貫打理地一絲不苟的發此時鬆散地垂在額前,穿著居家的白色T恤和休閒褲,一瞬間讓肖安有些恍惚。
好像看見了十餘年前的寧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