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便任由他去了。
只是肖安似乎小憩也並不安穩,時不時眼珠微轉睫羽也在顫動,根本就沒有入眠。
這個狀態寧刻在源城那棟公寓裡看到過很多次,有時候是通過肖安不知道的天眼。
這種狀態除了睡眠質量不佳,也有其他的情況,那些裝了內設的人通常會有這樣的表現,閉上眼就能在信息世界裡暢遊。
寧刻知道他會定期和某些人進行聯繫。
其實肖安很謹慎,他不會在外人面前這樣,只會在他面前放鬆警惕。
過了一會兒他看肖安睜開了雙眼,於是才開口:「我聽到一些消息,封立類人全息說的證據似乎確實存在。」
肖安看向他,問道:「納爾森委員長那兒來的消息?」
寧刻:「他在追查。」
「讓你知道這些,他想讓你也幫他查?你不是搞心理研究的麼,這塊兒幫不到他吧。」肖安聽到他的話變得警惕起來,他不想寧刻摻和到這種危險的事情里。
「只是請我幫他做了封立的人格分析。」寧刻似是沒有察覺他的緊張。
肖安輕聲哼笑,「人格分析這事兒吧,我覺得和古代算命也沒多大區別,你們委員長還信這一套呢。」
「你分析出來的結果,也是傾向於他會保留證據?那你能算出來他會把證據藏哪兒嗎?」
寧刻:「我不是神婆。雖然就目前登記在冊的資料看,封立確實已經稱得上是狡兔三窟,但也難保他除了這些房產以外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藏重要的東西。也或許他一開始就把重要的東西託付給了他可以信賴的人。」
肖安:「可以信賴的人?我的封大師兄身邊有這樣的人嗎?」
「他確實沒什麼直系親人或者兄弟姐妹在世,也沒有固定伴侶。學生倒是有不少,但更多還是工作中的上下級關係,很難說他有什麼人值得信賴。」寧刻回道。
「不然他幹嘛造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類人全息出來。」肖安嘴上雖這麼說,但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了一個名字——埃文斯。
他和封立共同的老師。
只不過肖安的時代太晚,他成為埃文斯的學生時,封立這位大師兄已經和他們的老師形同陌路太多年了,肖安甚至不曾從埃文斯的嘴裡聽他提起封立這個名字。
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肖安看著幫自己把西褲往下放整理好的寧刻想到,可他和他眼前這個人也算不上什麼志同道合。
卻被寧刻打斷了紛繁的思緒:「你現在是我的親密愛人。」
「嗯?」肖安疑惑地看著做好一切的寧刻,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