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揚了揚下巴,目光掃過埃文斯,又顯露出些許的興趣。
「那我到是很好奇你要給我什麼機會?」只是一個正肩抬眸,他原先那些歇斯底里的狼狽樣子就陡然消失,唇角勾起了一如既往的笑意。
「交代出雅爾維斯·埃文斯的坐標。」
肖安的目光游移了一瞬,陡然笑了起來,他摸了摸鼻樑,抬眸直視寧刻,說道:「我要說『不』呢?」
冷漠的寧醫生為他的哥哥爭取到了一個機會,但沒給第二次機會。囚禁肖安的房間異變陡生,四周牆體轟然下落, 荷槍實彈地親衛們將黝黑的槍口齊齊對準了房間內的——雅爾維斯·埃文斯。
原來方圓千米內的全息域場已經完全改變,無論是埃文斯還是同他一起潛入的中心成員,這些人的隱藏都無所遁形。
埃文斯似乎沒有太過驚訝。
他在無數槍口的注視下轉身,看向寧刻以及他身側的洛伊德·羅德尼。
「羅德尼先生,好久不見。」
洛伊德彎著雙眼十分輕快地和他打了招呼:「好久不見,埃文斯。」
又聳了聳肩:「真遺憾,沒想到有一天我們竟然會這樣相見。」
埃文斯:「確實。不過對於你們而言更遺憾的可能不是這個。」
他把掌心按到自己的心口:「當我的心跳停止,聯盟七成以上的內置全息用晶片也會失去效用。」
他張開雙手:「我很期待有多少人和我一起給這個時代陪葬。」這是一個邀請的姿勢,埃文斯比誰都熱切地等待著自己心臟停跳的的時刻。
他側眸望向肖安:「你剛才的提議我覺得很不錯,可惜那個展廳里現在少了羅德尼家的這位將軍。不知道該少了多少樂子。」
「他們死不了的老師,」肖安說:「這些人肯來這裡,自然是這裡有聯盟最高等級的安保。」
「全世界的人都可能會為你死去的妻子孩子,為我的父母們陪葬。可那些站在他們屍骨之上享盡名利權勢的人,他們都會活得好好的。老師,你甘心麼?」
他在冷硬的槍口下輕緩踱步,仿佛這些將他們包圍的衛兵都是擺設,只在專心致志和自己的老師討論最佳的方案。
「我不甘心。」他說著走向洛伊德,「洛伊德將軍,你也不樂意吧。我們一起把他們送上審判庭好不好,將軍,讓我們成為污點證人,你能做到的,對嗎?」
仿佛循循善誘。
身後傳來埃文斯的冷笑:「羅德尼家族盤根錯節,肖安,你不會因為他整治了哈里·羅德尼就覺得他願意把整個羅德尼家族都拖下水吧。」
「你錯了。」接話的卻是洛伊德,他常年如彎月的眼睛褪去了笑意,露出那雙眼睛裡鋒利冷漠的一面,「要是你能把羅德尼們都送進地獄,等你百年了我給你祭酒上香啊埃文斯。」
這是要氣死自己的列祖列宗,認埃文斯當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