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他值得去更好的地方,而不是留在這裡。
紀灼忘了原先要說的話,眼眶微酸地張了張唇。
「好了好了,我還有件事要你做呢,」老闆娘拍了拍手,沖店內的其餘員工吆喝道,「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祝咱們紀灼同學未來一帆風順,好不好?」
「……」
這頓散夥飯,紀灼自然不可能缺席。
所有這兒的同事人都很好,而且多多少少都受過紀灼的幫助,捨不得他走,卻又替他很開心。甚至,他們不想讓他在最後一天還要忙活得滿頭大汗,直接讓他回去休息了。
偏巧今天下午畫室也沒課,紀灼竟然就這樣誤打誤撞地放了半天假。
他去醫院看完宋嘉莉,沒麻煩霍月尋再來接,自己騎單車去了公寓,想睡一覺起來,再換個衣服收拾一下。
然而,他輕手輕腳地開了門,剛蹲下換鞋,便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從臥室內傳來的聲音。
應該是霍月尋。
原先他執著於在車裡等紀灼下班,搞得紀灼心裡實在過意不去,說了兩三次之後,他才聽話地應了,乖乖地在家等,到時間再出門。
所以,現在他應該在房間裡學習、工作,或者打打遊戲?
想到這兒,紀灼走到臥室門前,抬手摁下了門把。
「咔嚓」一聲過後,裡頭的聲音清晰地從門縫傳了出來。
與預料中的不同。
偌大安靜的房間內,沒有遊戲激烈的戰鬥特效,只有男人的低喘。
這喘息低啞微沉,漸漸急促,如好聽的大提琴,優雅而磁性。男人的音色出彩到就連呻|吟都極誘人,帶著微癢的鉤子,將紀灼定在了原地。
他的心咯噔一跳,腦海中閃過了幾個關鍵詞:臥室,床上,喘息,午後。
所以,霍月尋現在是在……
紀灼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自|慰?
第29章
轟雷似的念頭在腦海中炸響,紀灼將原先在喉嚨里的「霍月尋」三個字咽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調頭、轉身,離開。只有當做根本沒有回來過才能避免尷尬。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邁出第一步,整個人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
——餘光里,床上的男人突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