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紀暖那會對他的態度差成那樣,霍月尋都不在意,甚至為了保護女孩,自己受傷。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好。
這個人好成這個樣子,他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因為,心疼你,」
千言萬語融化成一聲輕微的嘆息被咽進了肚子裡,紀灼斂起目光,「你被撞到的地方還疼不疼,要不要去看一看?」
「唔,好像還有一點呢,」霍月尋思考了兩秒,吐息輕輕噴灑在紀灼的側臉上,「不過不用去醫院,只要小乖幫我吹一吹就好了。」
「……」
紀灼幾乎沒有猶豫就點了頭。霍月尋今天穿的是一件襯衫,扣子要一顆一顆地解開。他動手時小心翼翼,摸到胸口時卻被男人握住了掌心。
一聲帶著笑意的輕喃在耳邊響起:「好了小乖,真的要我在外面全部脫光嗎?」
明明是某人自己要求的,結果卻又反悔。
若是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早就生氣了,但紀灼坐在原地,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那我們回家吧,」紀灼思考了兩秒,誠懇地開口,「我今天應該不去上班了,回去我給你脫。」
「你想吃點什麼?我再給你做點東西吃好不好?或者你想要什麼獎勵嗎?什麼都可以的。」
迫切想要向霍月尋表示自己的真心,紀灼就像是翻過身來把柔軟肚皮朝著人類攤開的小狗,眼睛濕漉漉,鼻尖還一抽一抽的。
他的手貼在霍月尋的胸口,於是把腦袋也湊了過去,模樣像撒嬌又像討好。
霍月尋的心癢得發燙。
一瞬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眼底翻滾的情緒,貪婪而熱切的目光恨不得將眼前的人融化。手穿過紀灼柔軟而黑亮的髮絲,托住後頸:
「又願意答應我,什麼都可以?」
這話落入紀灼的耳中,莫名變得有些下流。想到上次被「蚊子」叮得滿腿包的經歷,紀灼紅著耳朵尖,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我還想跟上次一樣給小乖舔,」霍月尋彎起眼睛,毫不避諱地將這麼下流的話講得輕快又愉悅,「不過這次,我想多碰一點上面的位置呢。」
指尖扯住紀灼的手心,在胸口停住。
紀灼瞬間就明白了。
他從小到大都根本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別的情侶之間會有什麼樣的親密行為,但當了二十來年的直男,他覺得男人的胸……實在是沒什麼值得碰的,所以上次也羞恥地避開了霍月尋的手。
但不管怎麼說。
如果霍月尋想的話。
那也不是不行。
「好,」紀灼小聲說,「都聽你的。」
霍月尋的呼吸徹徹底底地停滯了一瞬。
他費盡全力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逼自己冷靜下來,壓著最高速度開回家。剛進客廳,就把人捉到了沙發上。
紀灼完全順著霍月尋的動作。
若不是微微垂下發顫的睫羽、因為羞恥而發紅的耳朵尖、覆著一層薄薄汗液的脖頸統統出賣了他,或許霍月尋真的會以為他完全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