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感覺很舒服,但可能是因為撒了謊心虛,霍月尋落在他脖頸的一個個吻讓他渾身都在發顫,深入脊髓的麻癢泛起來。紀灼忍不住咬住唇,小聲抗議道:
「小月亮,能不能別——」
「小乖。」
霍月尋打斷他,語氣聽起來委委屈屈的,纖長的睫羽顫動,薄唇發紅,
「都這麼多天不在家了,不可以再寵我一點嗎?」
「……」
紀灼的腦袋嗡嗡響,感覺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他訥訥地張了張唇:「那,那你要我怎麼寵呀?」
下一刻,他就被男人打橫抱起,斜斜坐在了玄關柜上。
他的雙臂後撐,膝蓋蜷起,腳直接踩在霍月尋的肩膀上,是一個居高臨下,看似掌握著主動權,卻又十分被動的動作。
「我這怎麼……」
霍月尋握住他的腳踝,眸光依舊晦暗不明,只是臉上緩緩綻開一個近乎甜美的笑意。
「這樣就已經很寵了呢,小乖。」
……
紀灼這一身吻痕過了足足兩天都沒有消失,只是稍微淡了一些,偏巧這個時候他要去參加水韻的培訓,得穿長袖長褲才能把那些斑駁的痕跡都遮住。
乘坐同一的大巴車到了活動酒店的現場,今天來的人浩浩蕩蕩。上一輪認識的朋友喬家駿聯繫到了紀灼,說好要在門口的雕塑跟他碰面。
紀灼走到目的地張望了一會,沒看到喬家駿的人,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腦海里霎時閃過了一個猜測,紀灼時刻謹記著自己此時此刻的身份,頗守男德地後退了一步——
「灼兒,退啥啊!」
葛子宏和宋邁兩個人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怎麼啦?就這麼點時間沒見,你不認得我們了?」
「宏哥?邁哥?」紀灼的緊繃立刻消失,肩膀放鬆,「你們也在。」
「是啊,不過我們兩個好不容易才進第三輪的,」兩人異口同聲嘆了口氣,拖著紀灼準備往裡走,「快快,可以進去領房間了。」
「稍微等一下,」紀灼喊停,「我還有一個認識的朋友要過來呢。」
葛子宏和宋邁一頓,並不意外,只是有些好奇:「哦!就是你參加上一輪的時候認識的人吧?多個朋友多條路,那咱們等會兒一塊兒去吃飯吧。」
紀灼點了點頭,抬眸看向前方。不遠處,喬家駿拖著行李匆匆忙忙地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