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念點了點頭。
唐暖去了一趟公司。
下班的時候，沈時易打來電話，「我回來了。」
以前聽到這四個字，是他每次回到家對她說的。
現在這麼說，卻意味離別。
他回國了，他們就要去民政局離婚。
唐暖苦澀地說：「今天太晚了，應該去不了了。」
「嗯。」
沈時易情緒不明地說：「你著急的話，明天去吧，我安排好事情就找你。」
「好的。」
唐暖淡然地回道。
掛了電話，她經過一家蛋糕店。
看見冷凍櫥櫃裡展示著有她愛吃的提拉米蘇。
她的心太苦了，想吃點甜的，開門便走了進去點了一份。
給了錢，唐暖拿著提籃米蘇出來。
剛走到路邊，忽然一輛電動車失控地朝她的方向撞來。
眾人紛紛避讓。
唐暖怔住。
躲避的時候，不知道被誰從後背上推了一把，她摔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電動車撞向她。
車輪子從她腳上碾壓過去。
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唐暖『啊』的一聲痛呼，錐心刺骨的疼痛瀰漫全身，疼得她眼淚狂飆，腦子一片空白。
唐暖分不清這種疼痛來自哪裡，下意識摸向小腹，恐懼地哭著向路人求救，「好痛……救、救命……」
第21章
唐暖幾乎痛昏過去。
恐懼的眼淚糊了滿臉。
最後是路人打電話叫來救護車，把她送去了醫院。
急診室。
唐暖被檢查完，確認左腳兩根腳趾骨折，又腫又紫。
皮膚幾乎被撐爆，都是一些積血，腳指甲跟皮肉裂開，清晰可見的皮膚組織跟指甲分離，看起來格外嚇人。
醫生給她放積血的時候，唐暖疼得錐心。
她想忍住，可還是疼得叫出聲，聲音聽起來特別可憐，小臉蒼白脆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
主治醫生是個年輕的外科醫生，叫蕭懷瑾。
看她那麼痛苦，他俊朗的眉眼皺起一絲不忍，「忍著點，清理好痛感才會減少。」
唐暖疼得滿頭大汗，面色痛苦卻還是點了點頭，「蕭醫生我沒事，你繼續。」
蕭懷瑾皺著眉心，繼續處理紅腫骨折的傷口。
這個過程痛且漫長。
疼久了，唐暖似乎習慣了，麻木了。
愣是忍著完成了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