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起來去開門,一會護士該進來給她掛點滴了。
她剛走出去,看見沈時易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驚得音量拔高,「少爺,你一晚上都坐在外頭嗎?」
裡頭的唐暖已經醒來。
清楚聽見李嬸驚詫的聲音。
半晌又聽見沈時易開口問:「她醒了嗎?」
李嬸恭恭敬敬,「夫人已經醒了,少爺您快進去吧。」
話音落下。
便聽見一道輕慢的腳步聲走進來。
唐暖是側躺著的,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沈時易繞到她面向的方向,拉過椅子,在她旁邊坐下來。
他望著她,眸色漆黑,壓了壓眼底不知名的情緒,才抱歉地說:「生氣了嗎?」
唐暖平靜的說:「沒有。」
沈時易唇角溢出極淡的自嘲,「倒是我想多了。」
她若是生氣,起碼是在意他的。
可她根本不會。
也是。
她愛的人,一直是那個每每在夢裡,都會哭著喊著的阿垚哥。
那樣情深意切,又怎麼會在意他區區一個兩年婚姻的男人?
唐暖抿了抿唇,一言不發。
可她面上再無波瀾,心底里也早已像是掀起狂風巨浪,難受地令她想要逃離,想要碾碎那一直那麼難受的心臟。
多痛苦,多酸澀,多悲哀啊。
「你認識這個人嗎?」
沈時易的聲音再度響起,手裡的手機放大一張照片。
一身黑色,神神秘秘。
唐暖看了一眼,很快便搖了搖頭,「不認識。」
說完,她兩隻手撐著床,勉強地坐了起身。
沈時易顯然不信,「你再看看,這個人是推紀念念下樓的男人,很明顯是蓄意傷害。」
說話間,他伸手扶了一把,幫她地坐起身。
唐暖愣住。
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他,「你是覺得這個人傷害紀念念跟我有關係?」
沈時易知道她誤會了,耐著性子解釋道:「我不是懷疑你,而是這個人目的不純,你這邊才受了傷,紀念念就跟著出事,動機太明顯。」
他也命人去調查,傷害她的人是誰。
但監控拍下的那個人,雖然·穿著外賣的工服,匆匆忙忙開車撞到了唐暖。
但循著監控一路調查,卻再也沒了那個人的蹤跡。
很顯然,兩人受傷都不簡單。
唐暖見他那麼在意紀念念。
她心如刀割,不想繼續往下說,清清冷冷道:「這個人我不認識,你要為她找出兇手,我沒意見,但是跟我沒關係。」
沈時易察覺到她生氣了。
擰了擰眉頭,他壓下情緒,語調調柔哄道:「是我表達不夠清楚,我並非認為這件事跟你有關,只是覺得他外形跟顧禮琛相似,所以才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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