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舉起手就要扇過去一巴掌。
保鏢見狀,立刻上去保護。
但另外一道身影更快進來,一把將唐暖拉到身後護著,穩穩抓住紀成峰打下來的手臂。
「紀董想幹什麼?」沈時易冷冷盯著他,寒氣四射。
唐暖看著眼前寬闊高大身影,心裡暖暖的。
紀成峰眯起銳利的眸子,冷哼,「當然是替你教訓老婆,這種沒有教養的東西,也就你還留著。」
沈時易以前一向尊重紀成峰,不但是因為兩家的合作關係,而且還因為紀成峰本事不小。
但是生活作風,那就不怎麼樣了。
他唇角勾起譏誚,「比起紀董,我當然自愧不如,妻子當然是原配的好。」
紀成峰臉色瞬間垮下來,沈時易維護道:「至於你說的教養,比起紀董的小女兒,我想應該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比不了。」
話里話外,全是譏誚諷刺。
把話說到這份上,那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了。
紀成峰氣得嘴角抽搐,聲音沉重渾厚,「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得罪紀家,沈君豪教出來的好兒子!」
沈時易可不像沈君豪慣著他,涼涼道:「紀家不用感謝沈家帶攜,說好聽點是合作,那是給你面子,事實如何,紀董還要我來提醒?」
這話多少說的有點隱晦。
但是作為當事人,紀成峰再明白不過他的意思。
說到底,就是在說紀家依附沈家,才會有今天的成績。
縱橫商場幾十年,什麼世面沒見過,但是這麼囂張狂妄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好,好,沈時易,記住你說的這句話!」
見自己父親和沈時易劍拔弩張,紀念念擔心撕破臉皮,以後就真的沒在一起的機會了。
她連忙委屈地控訴道:「時易哥,你誤會了,是唐暖姐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動手,用手腕粗的衣架子打了我好幾次,爸爸是太生氣了,才想幫我教訓唐暖姐。」
沈時易並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他相信唐暖,絕對不是這種人。
可唐暖聽不下去了,站出來不甘示弱道:「她說謊,是她故意把陳列架推我身上,要不是保鏢及時出手,恐怕我肚子裡的孩子早出事了。」
「為了我的孩子,我當然要出手!」
售貨員都怕死了,躲在裡頭不敢吭聲。
姍姍也是一樣,兩尊大佛都惹不起,索性閉嘴。
沈時易凌厲的目光掃向這對父女,「都聽見了?我的孩子要是有什麼事,紀董,就不是打兩下那麼簡單了。」
他這句話充滿威脅和警告。
紀念念心虛地縮了縮脖,不甚在意道:「最後不還是沒事嗎?沒發生的事拿來說有什麼用,我被她打了,都快疼死了,時易哥你不能那麼偏心。」
說著,又委屈的哭出聲。
「夠了。」紀成峰斥了一聲,前所未有的嚴肅,紀念念瞬間啞火了。
紀成峰今天在沈時易面前被壓一頭,面子上過不去,臉上滿是怒色,「果然青出於藍勝於藍,我也想看看,沈君豪教出的好兒子,能不能一面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