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易眼尾染紅,俊美的臉繃著,只有淡冷。
他抬起眼皮,露出自嘲之色,「自取其辱嗎?她要是在乎,下午的時候就會追出來。」
想到這些,沈時易心臟疼的直抽抽。
認定了唐暖其實就是不愛他。
不管知不知道沈溫垚的身份,她的心裡愛著的就只有阿垚。
陸銘見他這個模樣,無可奈何之下也就算了。
「行,你要喝酒是嗎?那就喝,我陪你就是了。」
他打了個響指,招手示意卡座旁邊的侍應生過來,「來點猛的,威士忌。」
不出十分鐘,六瓶威士忌擺放在桌面上。
「你不是要喝嗎?來,跟你喝個夠,喝完了你就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陸銘話音剛落下,就見沈時易抓起其中一瓶,打開,直接對瓶吹。
分明的五官在燈光下,照耀的分外立體。
俊美又冷峻,矜貴又多了絲病態。
寒氣在他周身擴散開來,變得無比瘋狂。
陸銘傻眼了幾秒,咬咬牙也開了一瓶,但不跟沈時易一樣,他倒出來喝,喝的慢條斯理。
沈時易心如刀割,仿佛有無數把刀子在心臟上來回劃拉,疼的他一刻都不想安靜。
「老沈,我看你能喝多少,以前都說你酒量好,但又很少喝酒,現在我倒是能看看,能喝到極致是多少。」陸銘抱胸看著他,阻止不了,就只能成全了。
再說,以沈時易的性格,沒人能阻止的了。
沈時易喝完兩瓶,還剩三瓶。
另外半瓶是陸銘的,確切來說,是大半瓶。
他一個凌厲的眼神掃去,「你不喝?」
陸銘對上他的眼神,心底不由感到佩服。
喝了這麼多,眼神還這麼凌厲,除了臉紅了點,再冷峻的面容上添了更多的鋒銳。
卻讓俊美的臉,更多了病態的妖嬈。
怒色和凌厲交織在一起,宛如死神一般的眼神,絲毫不見半點醉意。
「大哥,我喝不過你啊,我再喝兩杯可就要醉了。」陸銘求饒,「你喝吧,我就在這陪你,看著你喝。」
沈時易深深擰眉,喝的越多,腦子越清醒,越記得下午所發生的場景。
越是想起這些,心臟就越發堵,仿佛被巨石壓著,呼吸不上來。
他煩躁地咬緊了後壓槽,「查一查,這些是不是假酒,為什么喝不醉!」
陸銘簡直服了。
「是你酒量好,不是這酒有問題,不如你好好問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