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那時候被顧禮琛罩著。
本來因為出身不好,家裡貧困,沒少被人孤立且仗勢欺人。
還有女生喜歡在她頭髮上黏泡泡糖,有時候在座位上塗抹強力膠。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總是被針對。
後來才知道,不但窮是原罪。
就連長得清純漂亮,被男孩子喜歡,也是一種罪過。
直到顧禮琛挺身而出,這些欺辱才漸漸消失。
想起這些,唐暖十分感激。
她心頭一暖,眉眼含笑,「別光說我了,你也瘦。」
「我這叫精壯。」
「嗯,你說是就是。」
「……」
就在他們有說有笑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嗓音忽然帶著嘲諷響起,「你看時易哥,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唐暖身邊可從來不缺男人。」
熟悉的聲音讓唐暖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她扭頭去看。
只見紀念念穿的一身粉色,頭髮挽起,扎了個粉色蝴蝶結,藕粉色裙子襯托的她可愛乖巧。
可是,與眼底的尖銳十分格格不入。
她身邊站著沈時易。
男人眉眼冷峻,氣息漸漸冰冷,仿佛行走的冰箱似的。
唐暖莫名愣住,有種像是被老公抓包約會的窘迫感。
顧禮琛聞到刺鼻的香水味,瞬間皺起眉頭,毫不客氣道:「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說著他盯著紀念念,「你沒刷牙嗎?口那麼臭?人品不好就算了,選香水的品味也差。」
紀念念尷尬,臉蛋機會紅透了。
她氣得跳腳,「你說什麼呢!我這可是名牌,十幾萬一瓶的香水,你懂不懂欣賞!」
顧禮琛冷笑嘲諷,「有些人沒氣質,再怎麼打扮也是麻雀,再說了,你這味道就跟臭水溝一樣,還自我感覺良好。」
唐暖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顧禮琛這人就是這樣,碰上誰欺負她,有事就上。
紀念念臉色一陣青紫交加,快被氣死了。
「怎麼不說是你沒品味!」
紀念念跺腳,氣呼呼看唐暖,「唐暖,你跟時易哥離婚後,品味可真差,挑這麼一個男人,還不如沈溫垚。」
沈時易臉色驟寒。
身上氣息凜冽冷銳,眼神跟刀子一樣,「夠了。」
紀念念被吼以後,委屈地低下頭。
那模樣楚楚可憐。
覺得面子掛不住,捂嘴哭著跑開了。
沈時易絲毫沒有在意,看著唐暖眸色漆黑隱忍,「這麼巧,你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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