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垚是聰明人。
他理解，卻反問：「張小姐什麼意思？」
張瑜沒有挑明了說，眉眼微彎：「沈總這麼聰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你看，暖暖和沈時易，挺般配。」
沈溫垚瞥了眼鏡子裡的倒影，面容深沉。
張瑜知道，他明白。
放下鏡子，打了個哈欠，「先補個覺。」
……
身後的唐暖和沈時易，有種熱戀時期，誰也不敢看誰的拘束。
實際上。
是他們都尷尬，不知道說什麼。
看她久久不說話，以為是生氣了。
沈時易瞥了眼坐在前邊的身影，「怕他誤會，所以你不高興？」
唐暖差點沒反應過來。
她無奈，「我沒這種想法。」
沈時易心臟劃拉一下，想到了更糟糕的可能性，「所以是不想跟我坐在一起？」
這麼沒自信的一面。
還是第一次見。
唐暖莫名有些心疼，強忍著情緒，平靜的說：「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後少接觸嗎？」
想到母親。
想到和沈溫垚都被下藥。
唐暖更加堅定，遠離他的心。
沈時易薄唇溢出苦笑，「離了婚，倒是成了陌生人了。」
唐暖心裡苦澀。
喉嚨乾澀，一句話說不出來。
機艙安靜的可怕。
沈時易壓低嗓音，磁性暗啞，「你可以躲我，但我不會放棄。」
唐暖心臟怦怦直跳。
這麼猛烈的攻勢，她快招架不住了。
只是想到了發生的種種，強行讓自己冷靜。
她心裡如翻江倒海，面上卻淡然疏離，「沒這個必要。」
沈時易眸色暗淡。
眼底一片痛色。
喉結滾動，終是苦笑一聲，什麼都沒說。
……
飛機十二點抵達機場。
許諾來接機。
本意是接張瑜和唐暖，順道一起吃個宵夜。
看到一行人走出來，避免暴露唐暖的身份，許諾假裝和唐暖不熟。
目光略過她，對張瑜說：「想吃什麼？今晚整點。」
「我都行。」
張瑜沖沈溫垚嫣然一笑，「沈總，一起嗎？」
沈溫垚紳士拒絕：「就不打擾你們聚會了。」
「不打擾，你在的話，能多喝幾杯。」張瑜不依不饒。
沈時易並肩站在唐暖身邊，低聲，「我們一起走，吃點東西在送你回去。」
唐暖差點拒絕不出口。
對視上沈溫垚的視線，想到那天被下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