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人家是天才。」許諾冷不丁一句,似乎上下不連貫的對話,讓張瑜聽出了可惜的味道。
「誰說不是呢?」
張瑜氣惱,「這麼優秀的丫頭,怎麼就受了這麼多傷害。」
太不公平了。
然而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公平可言。
……
唐暖倒了杯水喝。
喝完了,踢了鞋子。
這換做以前,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事。
然而現在,她想要學會放縱。
學會讓自己,在不開心的時候,找尋一絲能讓自己開心,不再壓抑的一些行為。
比如,就現在。
可以不用洗澡。
她一邊把外套脫下來,想要回房間的時候,門鈴聲忽然響起。
她一愣,這麼晚了,會是誰?
走去門前,看了眼可視門鈴。
門外站著一道身影,朦朧間也看不清是什麼人。
是知道是個男人。
一身的黑色,看起來很挺拔。
只是一張臉被擋住,看不清晰。
唐暖不想管,轉身要往回走。
緊接著,門鈴又瘋狂響起。
唐暖心下一沉,被嚇得酒都醒了,她沖門外問:「誰?」
「是我。」
低沉的嗓音,便是如何也忘不掉。
唐暖心頭咯噔一下,手情不自禁放在了門把上,「你怎麼來了?」
「想見見你,確認你是否安全。」
沈時易的聲音再次傳來,溫柔夾帶乞求。
唐暖心跳很快,撲通撲通直跳。
其實她很快見沈時易這個模樣,突然這麼糾纏,真的很意外。
換做以前,她會很開心。
會覺得,沈時易愛慘了她。
可如今,反而懼怕面對這曾經想也想不到的感情。
頓了頓,唐暖鬆開了手,「放心,我真的沒事,你回去吧。」
沈時易身體抵在門上,臉紅的厲害,喘息聲粗重,「暖暖,我想見你。」
唐暖能聽出來,他喝多了。
到底是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她打開了門。
瞬間,一道身影重重壓下來。
卻也在抱著她的瞬間,支撐住了力度。
緊緊抱著她,把臉埋在脖頸之間,呼吸溫熱訴說衷腸,「你還肯見我,說明跟我一樣,很想我對嗎?」
唐暖被抱得幾乎透不過氣。
掙扎幾下掙脫不開,也就放棄了。
她額頭抵在他胸口,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很無奈,「阿易,別來找我了。」
沈時易抬手摸著她的發,仔細摩挲,「辦不到。」
頓了頓,又問:「為了沈溫垚拒絕我的話,我可以辦到。」
大抵是逼她說出他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