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收緊，像是要把她融入骨子裡。
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唐暖難受的咳了下，「阿易，你醒了嗎？」
沈時易聽到她難受的咳嗽，鬆開了力度。
聲音依舊沙啞，「醒了。」
唐暖從他懷裡抬起頭看他，精緻立體的眉眼近在咫尺。
近距離看，五官好看得讓人屏住呼吸。
建模般的臉，絕世無雙，世間少有。
唐暖心跳漏了半拍，好一會兒才淡淡靜靜地開口，「醒了就好，醒了我就回去了。」
沈時易雖然鬆了手，手臂還是圈著她的姿勢。
心下一沉，下意識就把她抱緊，眼神深邃漆黑，跳躍出一抹濃色，「能不走嗎？」
唐暖看著他這幅模樣，眉眼裡的光幾分暗淡。
暗淡之中，明顯可見的受傷。
眼眸染上一層霧色，破碎感十足。
唐暖差點就心軟了。
垂下眼眸，冷靜下來，才淡淡道：「我們離婚了，你也要訂婚了，應該保持距離。」
沈時易手臂微用力，唐暖掙脫不得，也就放棄了。
對視上他的眼睛，眼看著他薄唇吐出一句淡嘲，「唐暖，你是時時刻刻都記著我們離婚的事。」
唐暖就那麼迎著視線，苦笑，「離婚這麼大的事，自然是記得的。」
「兩年婚姻，還記得？」沈時易問。
眼神灼熱，直勾勾，滿是期待。
雖然不知道沈時易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唐暖卻明白，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那都過去了。」
唐暖眉眼低垂，避開沈時易的視線，生怕看到他眼底的神色。
哪怕只是很少的一抹捨不得，都會讓她在這個時候動搖。
愛一個人八年。
是想要放下，談何容易。
沈時易眼神一痛。
深邃的眼底一片滾動，使勁壓抑隱忍，「難道你就不曾想過，跟我重新來過？」
沒有嗎？
大抵是有的。
只是，在她沒有足夠的本事，不能確定母親的安全之前。
不能確定，她足夠對付沈君豪之前，她不能這麼衝動。
情緒都被唐暖壓了回去，臉色和眼神都是一片清冷和淡然。
她抿了抿唇，聲音平靜又柔和，「阿易，做人要往前看。」
沈時易眉心緊緊擰起。
一股怒色在眼底氤氳，卻始終強忍著，沉聲：「難道你真希望我和紀念念訂婚？」
唐暖心臟猛地撕拉一下。
一股尖銳的疼痛猝不及防，傳遍全身。
儘管心裡難受得要命，她臉上還是笑著說：「我希望你好，如果這樣的選擇，你覺得開心，我會支持。」
一句話，表達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