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念哭喊，「媽……」
……
紀成峰送入了病房，姜明慧也躺在沙發上。
她沒什麼事，醫生說可能是接受不了打擊才昏迷的。
實際上醫生都不敢說她是裝的。
紀念念手足無措，從來沒面對過這麼大的事。
她眼淚也哭幹了，臉上滿是淚痕，眼睛也紅腫，看紀子衿和唐暖還在外頭。
她眼神變得憤怒，起身走了出去，「你們還在這做什麼？」
唐暖冷懟，「跟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躺在裡面的是我父母，現在我們紀家走到今天，還不都是因為你們！」
紀念念怒氣上頭，上去狠狠推了一把紀子衿，後者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
還好唐暖就在旁邊，及時扶住了。
紀子衿顯然也受了打擊，被差點推倒都沒什麼反應。
唐暖看不過去，冷聲道：「紀念念你別太過分，她好歹是你姐姐。」
紀念念譏諷一笑，「姐姐？她幫著你那麼對我的時候，有想過是我姐姐？」
「她對爸爸那麼無情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是紀家人？想過是我姐姐，是爸爸的女兒嗎？」
紀念念歇斯底里的控訴，眼淚差點又要掉下來。
發生了這麼多，哪裡是她能應付得了的。
先不說林老太太的事，是她故意推的，可是沈時易呢？
她沒有要沈明耀害人，可是沈明耀安排了車禍，那父親呢？
好端端的父親又自殺。
她真的承受不住這麼多變故了。
紀子衿的目光緩緩從無神焦距在一起，她看著紀念念，忽而苦笑了出聲。
「那你問問，你有把我當成姐姐嗎？爸爸有把我當成女兒嗎？」
她的一聲反問，並沒有讓紀念念心虛，反而變本加厲。
「這麼多年，要不是爸爸栽培你，你怎麼會有今天？你又怎麼可能成為紀氏的總裁。」
不說還好，這一說，反而讓紀子衿笑了出聲，「是啊，他在栽培我呢，可是念念你忘了爸爸怎麼說的？」
「他說栽培我，就是為了將來你接手公司，好讓我幫忙管理，而你就能坐享其成，其實想想，爸爸到底對誰好，你還要我說？」
紀念念頓時啞口無言，甚至有點震驚。
她沒想到，紀子衿居然知道這些。
「你，你怎麼知道？」
紀子衿笑得更加諷刺，「因為那天你們在病房說，我在外面都聽見了。」
想想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紀念念不但沒有被發現的難堪，反而理直氣壯，「就算爸爸把公司給我，也不會虧待你，可你怎麼做的？你居然害得整個紀氏變成這個田地，是你，害得爸爸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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