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把門關上。
裡頭，傳出紀念念撕心裂肺的哭喊，「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死老太婆，你是見不得我，故意想要我死！」
「我不信你，我不信！」
「我是紀念念，我是紀家的千金！我的父親是紀成峰，我不信你，絕對不信！」
……
一行人果斷離開，沒人再回頭看她一眼。
為了弄清楚整件事情，他們就近回了紀家，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了解清楚。
顯然，林老太太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也拿自己的跟唐暖的做了比對。
結果，也的確是外孫關係。
唐暖低頭，雙手捂住臉。
其他人都不敢打擾，面面相覷。
最終是林老太太過去，柔聲安撫，「暖暖，我知道這個事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對外婆來說，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這麼多年，原來你沒死，也總算回到外婆身邊了。」
說著，林老太太聲音再度哽咽。
眼淚滑下來，滴落在地板上，如同暈染開一朵水梅花。
她的手抬了抬，最終也不敢碰她，生怕會讓她心生牴觸。
紀子衿消化的挺快。
除了震驚以外，得知唐暖是自己親妹妹，開心都來不及。
但她能理解唐暖。
足足二十四年，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時間肯定是消化不了的。
「暖暖，你要是難受的話，要不哭一哭吧？哭出來會好點。」紀子衿思前想後，也就只能這麼安撫了一句。
沈時易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這個樣子脆弱又單薄，令人萬分心疼。
「暖暖，有什麼比如跟我們說說？」沈時易低聲問，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會讓唐暖不舒服。
三人一個個都是擔憂的眼神看著唐暖，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暖終於抬起臉來。
她小臉蒼白，眼神空洞，先是看了眼紀子衿，又看了看林老太太，視線再落在沈時易身上有迅速收回來。
「原來，不是在做夢。」
她苦澀扯了扯唇，「我一開始，以為不是真的，以為只是一場夢，是夢境給我開了一個玩笑。」
她抿唇，心頭忽然涌開一股劇烈的疼痛。
眼淚刷的掉下來，她說：「可是，如果林妍是我媽媽，那我現在的媽媽呢？為什麼我會在唐家？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她一直沉默的時候，腦子裡出現了太多太多疑問。
她想不通。
卻又想起種種，都覺得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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