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看來沈總沒什麼胃口。」
「你覺得，會有？」沈溫垚眼色一沉。
同時，也放下了刀叉。
侍者過來，將東西收走，桌面瞬間變得乾乾淨淨。
「飯吃完了，可以說了？」沈溫垚將近耐性全無。
張瑜身體後靠，目光淡淡看著他，卻又清冷驕傲，「沈總，你自己身份如何，難道還要我來提醒麼？十三年前的火宅，對你們沈家來說，幾乎沒有調查的必要。」
「怎麼說？」沈溫垚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
張瑜繼續，「你們沈家之前大可趁虛而入，但你們並沒有這麼做，也就是說，沈家的老爺子是個講究道義的人。那麼十三年前的案子，就算沈氏真有問題，也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追究。」
「至於你，十三年前才憑空出現，說是沈家的兒子，沈總，這些消息只要仔細一查，就能查到端倪。」
張瑜面色沒了笑意，「剩下的，還要我繼續說嗎？」
張瑜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沈溫垚的點上。
他從來不怕身份被揭穿，介意的是，這件事會被唐暖知道。
張瑜端起水杯，喝了口，又放下。
她等著沈溫垚開口。
沈溫垚遲疑片刻，喉結輕輕滾動，「然後呢？你告訴唐暖了？」
「這些資料，我當然是要給老大看的，你想想，她遲早要知道。沈總，你到底在怕什麼？」張瑜問出了一句，一直都想問的話。
之前，她覺得沈溫垚很奇怪，但因為手上沒有證據，所以一直都沒問。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
「你，就是老大心心念念的阿垚哥，是嗎？」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聽在沈溫垚的耳中擲地有聲。
他是阿垚。
沈溫垚溫潤的面容再也無法淡定，臉色輕微變了變，「張瑜，你還真不簡單。」
張瑜復又笑了，「過獎了，我就只是其中的一員罷了，要說厲害，那還是我們老大。」
「她無暇去管這些，所以暫時資料只有我知道，沈總，這件事如果讓老大自己發現，你們之間怕是說不清了。」
沈溫垚起了身，居高臨下看著她，「十三年前的案子，的確是我要調查，與沈家無關，張瑜，能瞞一天是一天，我需要你幫我。」
張瑜皺眉，極不理解，「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她？」
「她現在有沈時易，沒必要去管這件事，何況，阿垚還有沒有活著，不重要。」沈溫垚說完，轉身就走。
背影滿是落寞，卻也決絕。
張瑜張了張嘴，心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想想，她還真是羨慕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