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繼續了。
裴子歸抓住了姜若禮無心卻作亂的小手,壓制下眼底逐漸升騰的心思。
「禮禮,你在臉紅什麼?」
下一秒,臉上落下一團紙巾,耳邊是姜若禮薄怒驕矜的嗓音。
「我那是打球熱的。」
裴子歸眉眼舒展,把團成一團的紙巾從地上撿起來,清俊的臉龐浮起止不住的笑意。
「好,打球熱的。」
雙腿一空,姜若禮穩穩落入男人堅實的懷抱。
男人低聲哄道:「走吧,回家了。」
路過謝佑然的時候,姜若禮拍了拍裴子歸的胸口,示意他停下來。
「謝佑然,別忘了炸雞柳喔~要德軍親自炸的,我可是嘗得出來的。」
謝佑然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滿臉絕望地抬起胳膊比了個OK手勢。
天殺的,大晚上出來運動,怎麼就成了這兩人play中的一環了。
裴子歸薄唇微勾,抱著姜若禮,留下一句:「謝小公子該好好鍛鍊鍛鍊了。」
說完,抱著人瀟灑離開。
「……造孽啊!」
***
回到姜家,見到姜若禮被抱著進來,幾雙眼睛同時閃過擔心。
薑母慌亂的聲音透過話筒響徹客廳,「寶寶,你的腳怎麼了呀?」
姜若禮趕緊堵住了耳朵,安撫著幾位的情緒。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但凡她稍微受一點傷,全家人就緊繃起弦。
「我沒事,就是和謝佑然打羽毛球不小心扭了一下。還有,媽,您這都唱了多久了,還沒過癮啊?」
姜父也起身走了過來,語氣滿是關心:「你媽以前開演唱會幾個小時都不帶喘氣的。倒是你,傷得嚴重嗎?」
裴子歸依舊將人抱著,見姜父過來,黑眸划過自責,「是我的問題。」
姜父大手一揮,「我自己的女兒我再清楚不過,這孩子一和佑然他們幾個玩起來就這德行,不怪你。」
他捏了捏姜若禮的腳踝,鬆了口氣,「應該傷得不重,噴藥了嗎?」
姜若禮下意識哎喲叫了聲,裴子歸劍眉緊蹙,當即抱著她退後了一步,躲過姜父的手。
「爸,已經噴過藥了。」
「噴的什麼藥,有副作用不?要不我叫人送瓶新的過來。晚上記得要冰敷先,明天再熱敷。」
一旁的姜老爺子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敲了敲拐杖,「行了,傷得不重。子歸,你先抱禮禮回房間吧,一會兒過來二樓書房找我一趟,有東西給你。」
「好的,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禮禮的。」
非常想上廁所的姜若禮急於上樓,在他懷中猛點頭,「對對對,他會照顧好我的。」
裴子歸抱著姜若禮也沒坐電梯,直接走上了三樓,臉不紅氣不喘。
樓下,老爺子笑著看向姜氏夫妻二人,「禮禮都長大結婚了,你們吶,也該學會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