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還在持續發力:「她算什麼公主,頂多是個嬌蠻小姐。箏箏你這樣的才是真公主。」
曲心箏被捧得開心了不少,剛揚起笑意,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還帶著嗤笑。
「哦?是嗎?公主?」
曲心箏回頭,看到了一身日常套裙的姜若禮。她似乎每次都美得不費吹灰之力。
姜若禮走到二人跟前,若無其事地對著鏡子洗手。
「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公主,倒是你……」
透過鏡子,她將曲心箏從頭到腳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落在王婷婷身上。
「對了,你剛不是叫她公主嗎?她在哪個KTV上班你知道麼?改天我去光顧一下。」
王婷婷嚇得不敢說話,她先前不過是恭維一下曲心箏,畢竟她現在在曲家的公司上班。可要是為了曲家得罪姜若禮,這筆買賣可不划算。
曲心箏氣得半死,偏偏說不過姜若禮,到頭來脫口而出的也不過是一句:「姜若禮你少血口噴人!」
「怎麼了?問你在哪裡上班你又不說。上輩子怕不是塊毛巾吧?這麼擰巴。」
姜若禮慢條斯理地抽了張紙巾擦乾手指上的水,團成團,扔進垃圾桶。
曲心箏咬牙緊盯著姜若禮的一舉一動,胸口悶得像是砸了一塊大石頭,「你老公知道你私底下這麼囂張跋扈欺負人嗎?」
「呵!欺負人?」
姜若禮當真是笑了出來,不過笑意未達眼底。
「不是吧,這就生氣了?說起來,你們剛才污衊我老公外面養金絲雀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你說,要是這話讓裴子歸聽去了,他會怎麼樣?」
自知禍從口出,王婷婷早就縮在角落屁都不敢放。曲心箏緊掐著手心,眼都紅了。
「你和裴子歸不過是聯姻,我就不信裴子歸對你有真感情,都是逢場作戲,我等著看呢。」
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細小尖針刺入心臟,感受到微不可察的疼痛。
「你是覺得這種低端的話能傷到我嗎?」姜若禮靠前一步,垂眸睨著眼前的人。
「與其關心我的婚姻,不如好好擔心一下你和陳家那扶不起的阿斗的塑料聯姻吧。別到時候連自己財產都要被跟著敗光。」
女人身上的氣場冷清壓抑,清脆的聲線並不凌厲,但卻像是蘊含著警告的利刃。軟語中多了幾分難以接近,令人心生寒意, 不敢僭越反駁。
還真有了幾分裴子歸的樣子。
曲心箏愣怔,張了張嘴,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姜若禮不想再和兩個嚼人舌根的蠢貨糾纏,越過曲心箏的時候非常不客氣地撞到了她的肩膀。
後者穿著笨重的拖尾緊身禮服,身形一晃就要栽倒,幸虧掐住了一旁王婷婷的胳膊。
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姜若禮擲地有聲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