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醫生又匆匆趕來,看到臥室內正一遍一遍替女人換著額頭上毛巾的裴子歸。
「裴總。」
裴子歸頭也不抬,「你看一下,我太太好像發燒了。」
就……發燒?
方才痛經暈過去也就算了,這發燒不是吃兩顆藥的事嗎??還是說你們當總裁的都喜歡小題大做?
經過一系列檢查,醫生寬慰道:「裴總放心,太太只是普通的發燒,晚上估計溫度還會上升,到時候吃兩粒退燒藥就行了。」
「還會燒?」
沉冷的聲音顯示著男人濃烈的不滿與擔憂。
醫生擦了擦冷汗,「是的裴總,夫人現在才38.1度,現在還不能吃退燒藥。半夜若是燒到了38.5度以上,就吃藥。如果再壓不下去,才會考慮輸液。」
在專業的醫學領域,裴子歸當然只能聽醫生的。他淡淡看了眼,問道:「她剛才說頭疼。」
醫生:「可以給夫人用微涼的毛巾擦拭額頭,頸側,腋下,臂彎,手心等地方嘗試物理降溫。但是考慮到夫人還在生理期,注意毛巾不要太冰。」
「夫人這次的發燒主要還是因為女性在生理期前後都是比較脆弱的時期,很容易生病。加之她昨天吹了風受了涼,所以才會發燒。放心,這種發燒一般1-2天就會自然退燒,多喝點熱水。」
裴子歸認真在心裡記下每一個重點,微微頷首,「蘭姨,帶醫生去樓下客房。」
他怕晚上萬一姜若禮不退燒,或者出現了什麼別的情況,到時候醫生能第一時間治療。
回到臥室,看到小姑娘的小臉燒得紅撲撲的,裴子歸眼底說不出的煩躁。
昨天晚上他不該讓姜若禮下車。
不,他就不該帶她去參加晚宴。
到頭來,心疼的還是自己。
蘭姨端著一臉盆的水和小毛巾過來,裴子歸接了過去,低聲吩咐道:「蘭姨,我來吧。」
「我去準備晚餐。」蘭姨點了點頭,出去了。
按著醫生的吩咐,裴子歸將浸濕的毛巾放在了幾個重點位置。
人一旦生了病不舒服,就會變得格外矯情。姜若禮更是如此。滾燙的皮膚一接觸到毛巾,她就低呼出聲。
「好涼,不舒服。」
裴子歸只好蹲在旁邊哄她,「禮禮聽話,這樣才能降溫。」
「可是肚子也不舒服。」
聽到姜若禮瓮聲瓮氣還帶著哭腔,裴子歸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緊緊攥成一團。
「我給你揉揉好不好?」
說著,大掌輕揉在小腹上。
女人睜開眼,漂亮的眸子含著一層霧蒙蒙的水汽,眼底泛紅。
「裴子歸。」
裴子歸俯身貼耳在姜若禮旁邊,嗓音溫柔地不像話:「我在。」
「我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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