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安吸了吸鼻子,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眼一閉心一狠,把所有事情都托盤而出。
她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這件事情在心裡藏了這麼多年,於她而言始終是個結。
她的酒量,遠不止這些。只不過是借著微醺上頭,把真心話攤開。
「就是這樣,禮禮,你要打要罵都隨便,是我對不起你,當了叛徒。」
姜若禮腦子有點亂,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信息梳理了一遍。
也就是說,在國外留學那幾年,是裴子歸安排了許夢安在身邊照顧自己?而且還會把自己的近況報告給他?
她莫名鬆了口氣,原來就這啊,什麼給錢什麼髒了的,她還以為……
「裴子歸給了你多少錢?」
許夢安頓了頓,老實說了一個數字。
姜若禮不以為然,「就這點?那他也不怎麼大方嘛。」
「禮禮,你不生氣嗎?我……」
姜若禮蹲下來,捏了把許夢安紅撲撲的臉蛋,過了好一會兒,噗嗤一笑。
「許夢安,你腦子被驢踢了?你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我會分不清嗎?你要是真只為了錢,那年我半夜突發急性腸胃炎,你就不會大晚上坐火車轉客運從外地趕回來。」
當時許夢安跟著教授去某個鳥不拉屎的鄉下做調研,半夜接到姜若禮姜若禮的電話,整個人都慌了。她第一時間就給裴子歸那邊打了電話,莫助理表示他馬上會派人過去公寓。
可掛了電話,許夢安放心不下,毅然回了倫敦。
要知道,那是國外,還是半夜,她一個小姑娘,風塵僕僕。
這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若只是為了錢,打完那個電話,她就盡到了職責。況且,裴子歸的人只會去得更快。
最後,許夢安在急診室找到姜若禮,照顧了她一整晚。
「就這麼點破事在我這兒哭天喊地的,怎麼?覺得我姜若禮這么小心眼?擔心這個你不如擔心擔心你的醉酒視頻被我放上婚禮現場吧!」
姜若禮作勢扭頭不理她。
許夢安趕緊從地毯上爬起來,抱著姜若禮瘋狂撒嬌。
「禮禮最好啦,你放你放,你儘管放,我絕對沒意見。」
窗外,月亮從雲層後鑽出來,皎潔的月光投射在海面上,水波盈盈,變成了一顆顆星星。
這天夜裡,三個人喝著酒,聊到深夜。有歡笑,有哭鬧,還有各種吐槽。
許夢安相信,若干年後回憶起來,她們的心中必然還會記得這一晚。
這夜,姜若禮難得一見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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