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擁著女人離開。
姜若禮任由裴子歸帶著自己往前走,她則認真低頭嘗著棉花糖。小狐狸的棉花糖造型,一時間還有些捨不得吃。她吃得小心翼翼。
裴子歸轉過頭,看到小狐狸的一個耳朵已經被舔得差不多了。粉色的棉花糖粘在姜若禮的嘴邊,就連鼻子上也不可避免得沾到了一點。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紙巾,輕輕擦拭,語氣寵得不像話:「怎麼吃到臉上去了。」
「太大了。」比她的臉都大,實在是不好下口。
姜若禮安心享受著裴子歸的服務,拿得太久,棉花糖已經開始軟塌塌,手指沾上了糖,也變得黏糊糊的。
漂亮的眉毛蹙起,她攤開手心,「手也髒了。」
裴子歸低著頭,認真擦過每一根白嫩的手指,擦去粘膩的不適感。
被濕巾擦過,手心依舊是濕漉漉的,姜若禮皺了皺眉頭。狐狸眼閃過幾分狡黠。
下一秒,她就非常自然地將水漬擦拭在了裴子歸的衣服上。十幾萬的高定外套,就這麼被大小姐拿來當擦手布。
謝佑然和許夢安雙雙驚掉了下巴。
反觀裴子歸,倒是連睫毛都沒眨一下,似乎對此習以為常。他接過姜若禮手中的棉花糖,語氣淡然:「吃吧,我幫你拿著。」
姜若禮眉開眼笑,清澈明亮的眸子亮閃閃的,彎成了一道橋。
「你要嘗嘗嗎?我可以允許你吃一口。」
「這麼大氣?」
「那當然啦。」
男人嘴角彎起弧度,突然低下頭在姜若禮的嘴巴上淺啄了一口,眼底攀上幾分意猶未盡。
他舔了舔嘴上不小心被沾染的糖粉,眼神黯了黯,「嗯,小狐狸的味道很甜。」
身後跟著的兩個人默默無言,對視一眼。
許夢安看得腦袋直搖:「沒想到裴子歸私底下這麼騷,嘖嘖嘖。」
謝佑然萬分認可,可不呢嘛!上次輸給夫妻倆,大晚上買了雞柳回去,連樓梯都沒讓他上去!又騷又腹黑!
不知怎的,他看了眼許夢安的嘴唇,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唇。
「小謝總,你不會也想……」
「說什麼呢?我才不想!」
許夢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想吃算了,她也省的花錢討好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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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園的另一頭,沈知嫣被帶著進了更衣室。專業的團隊早就等在外面,攝影師在調試著機器。他們是遊樂園專門請來為今天的一等獎遊客服務的,拍完就能下班。
攝影師:「怎麼一等獎這麼快?我還以為要等到晚上呢。」
工作人員:「命運這東西啊,誰都說不好。」
攝影師:「還沒出來嗎?」
工作人員看向更衣室門口站得筆直如保鏢的男人,壓低了聲音:「我可不敢催。」
好在沒一會兒,更衣室的門從內向外打開,身穿旗袍的美人徐徐出現,眾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