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快要壞了,以後就不能用了。
再比如,能不能不要這麼重。
早上醒來的時候,裴子歸才睡了幾個小時。但生物鐘使然,他甚至還去樓下健身房練了半小時。回來洗完澡,床上的人依然沉沉睡著,想來昨晚的確是累著了。
他彎腰撿起地上那條皺得不成樣子的睡裙,還有疊在上面的黑色領帶,一起拿進了衛生間。手洗,烘乾,親力親為。
想到姜若禮醒來肯定會不開心,他提前就從公司下班趕回來,果不其然,一進家門就聽到蘭姨說小姑娘睡了一天都沒動靜,也不知道會不會餓壞。
裴子歸用手指仔細梳理著姜若禮毛亂的髮絲,語氣誠懇溫柔:「昨晚是我不對,大方的裴太太原諒我好不好。」
姜若禮向來吃軟不吃硬,在外不苟言笑的男人回了家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擊中心扉的反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和裴子歸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親昵,除了做著那些夫妻之間最親密無間的事情,還多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愛意。
就像現在,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這兩人幾個月前還在婚禮上裝不熟。
「寶寶,怎麼不說話?」
姜若禮抬起眼睫看向俯身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臟一刻不停撲通亂跳。
如果一次心跳失控是錯把性當做了愛,是意外,是誤會,那麼一次又一次,便不是例外。
或許,她是真的愛上裴子歸了吧。
他昨晚那麼過分,她竟然也沒多生氣,反而……
「真生氣了?是昨晚的領帶綁疼了嗎?」
裴子歸眼底掠過幾分急躁,以為自己真把人弄傷了而不自知,急匆匆就想把被子掀開檢查一通。
肩頭突然落下兩條白藕玉臂。
「餓了,抱我去吃飯。」
他鬆了口氣,把人抱到了腿上,耐心地穿上棉軟的白色羊毛襪。雖然家裡有暖氣,但是姜若禮的腳向來比較冷。
「寶寶,真的沒傷到嗎?」
昨晚是姜若禮主動挑起的刺激,他的動作的確有些過火了,雖然昨晚看了只是有點腫,上了藥膏。但現在想想,說不定哪兒還真傷到了他沒發現呢?
白色睡裙長到腳踝,一下子就被撩到了膝蓋處,還有往上的趨勢。
姜若禮眼疾手快按住了裴子歸的手腕,「沒有!沒有傷到!快點抱我去吃飯!」
「寶寶,我不放心。」
最後,姜若禮還是沒拗過裴子歸,被他一通檢查,確認真的沒事才被抱著下了樓。
傭人都被差離了主樓,餐廳只有夫妻二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的男人抱著懷中白色公主睡裙的綿軟,一口一口餵她吃著飯。
抽空還幫她剝著愛吃的蝦。
「裴子歸,你最近幾天都別碰我了。」
「為什麼?不是沒傷到嗎?」他顯然不認可這個說辭。
「節制!節制你懂嗎?你們裴家的家訓里是不是有一條克己復禮?」
暫且不論裴子歸,再這樣下去,她都怕自己腎虧!
裴子歸將完整的蝦肉放入姜若禮的小碗內,拿起一旁消過毒的小毛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