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歸嘴角弧度明顯,視線落到書桌某處。花卉圖案的骨瓷盤上,放著一個不怎麼完美的草莓小蛋糕。那歪七扭八的模樣,若是甜點師的手藝,怕是不出半日就會被辭退。
「你身上有奶油的味道。」
聞言,姜若禮直起身子往自己身上問了問,念念有詞:「不會吧,我都洗過澡了呀。你狗鼻子嗎?」
她怎麼一點兒也聞不到?
纖細的腰肢被男人朝前一摟,姜若禮被動重新貼上了裴子歸的身體。胸口的肌膚傳來一片溫熱,隔著襯衣都能感受到。
「你發燒了?怎麼這麼燙?」
說著, 姜若禮抬手就要往裴子歸額頭招呼。還沒碰到,小手就被抓了下去。
「你倒是讓我摸摸呀。」
裴子歸輕鬆把姜若禮的兩隻小手反剪到背後,又空出一隻手來碰了碰她頭頂的發箍。
「別著急,小野貓。」
磁性低沉的聲音喊出那三個字,莫名惹人心悸。溫熱的唇落在女人細膩光滑的耳後,滑落頸側。
氣息蘊熱。
「不著急吃點蛋糕,先嘗嘗你的味道。」
香甜可口,遠比那草莓小蛋糕更誘人。
被裴子歸觸碰過的皮膚像是羽毛輕拂過似得,癢卻撓不到。姜若禮不安地扭動著屁股,企圖掙脫男人的桎梏。
「別……你先吃蛋糕,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姜式胡言亂語,令男人忍不住低笑出聲。小姑娘穿著淺粉玫瑰色的裙子,吊帶雖然完好無損掛在肩膀骨頭處,但刺眼的白和白天在花園看到的雪有過之而無不及。
被他吻過的地方都泛著淺淺淡淡的粉色,和她裙子的顏色一樣。
終究是沒忍住,一隻手握了上去。
「沒手了,不然你餵我?」
說著,他鬆開了緊扣在姜若禮手腕上的另一隻手,順理成章把桌上的蛋糕往前推了推,連盤子帶叉子塞到了她的手上。
「你是流氓嗎?」
話音剛落,姜若禮便覺得某一處傳來輕微的痛感,忍不住從喉嚨里鑽出一聲嬌哼。
「寶寶,這才是。」
裴子歸仍不鬆手,甚至另一隻手也一起,攏了起來,就像是白天在花園裡堆雪那樣。
他的嗓音很啞,像是被涼水浸過一遍,可眼底的溫柔與濃烈克制的愛意清晰可見。
「餵我。」
姜若禮忍不住往後仰,手像是被意識操控著颳了一小點兒草莓蛋糕放到了裴子歸嘴邊。
被炙熱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大小姐直接把奶油蛋糕懟進了男人的嘴裡。
甜膩的味道瞬間在口腔擴散,令不怎麼喜甜的男人下意識皺起了眉。
姜若禮知道自己做的時候不小心放多了糖,漂亮的眸子彎起,裡面盛滿了狡黠。
「是你說要我餵你的,好吃嗎?」
「好吃。」他的寶寶親手做的,又是親手餵的,毒藥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