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嫣抿了口泡開的清茶,淺笑著跟了一句:「的確,像是被蒼蠅盯上了。」
雌競,是萬萬不行的。
那男人也注意到了三個女人似乎在談論自己,臉上多了幾分一言難盡的……自信(?)
直白又粗鄙的視線愈發肆無忌憚地打量過來,片刻後起身,像是不經意間走到了姜若禮她們這桌附近。
瞟了眼洗手間的出口,他的女朋友似乎就要出來,男人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他把寫了自己手機號碼的紙條「不小心」掉到了三位美女的桌子上。
「親愛的,你怎麼在那兒?」
男人顯然對這種情況遊刃有餘,甚至沒有一絲慌亂,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那個角落有台鋼琴,想著給你彈首歌。」
女人顯然很吃這套,小鳥依人摟住男人,聲音嬌滴滴的:「那你現在去彈嘛,人家想聽。」
「下次吧,都告訴你了還叫什麼驚喜。」其實他壓根不會彈鋼琴。
兩人的對話斷斷續續傳入耳邊,三人臉色精彩紛呈,像是被迫看了部爛劇,還是豆瓣評分2.8的那種。
桌上的紙條始終沒人打開,終於,許夢安出於好奇,拆開來看了看。
「認識一下?單身,有房有車,不介意多人行。」
瞬間,她把紙條麻溜扔到一邊,感覺自己不小心沾到了髒東西。
「你說這世上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只有死了才會老實?」
姜若禮接過話題,「那也不一定,我看我老公還算馬馬虎虎吧。他要是敢,我就讓他斷子絕孫。」
似乎覺得還不夠狠,姜若禮憤憤然道:「不夠,我還要在他平時吃的飯里下藥,讓他變成一個禿頭的陽wei男,心有餘而力不足。」
試想了一下裴子歸禿頭的形象,許夢安笑得都快撅過去了,她豎起大拇指,由衷佩服。
「裴子歸那副生人勿近的距離感,誰敢不要命貼上去啊,前幾年因此被雪藏的女明星還少嗎?」
看了眼沈知嫣,許夢安眼底流露出濃濃的好奇,「黎彥舟呢?私下裡也會這麼油膩嗎?不過他瞧著像是能把女人玩死的類型。」
之前港城的小報似乎有意無意還提及過這類八卦,只不過很快就銷聲匿跡了,就連報社老巢都給端了。
沈知嫣腦海中不禁閃過黎彥舟平日裡的某些騷操作,她抿了抿唇,搖頭否認道:
「他有潔癖。港城那些媒體,都是亂寫的。」
只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即使黎彥舟有了別的女人,她也沒有資格說什麼。如果真有那個時候,她只需要聽話離開便好了吧。
從在醫院答應跟了他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被釘進肉里的一顆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