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歸心下瞭然,大概是在寺廟點香的時候染上的。
剛想解釋,軟綿綿的寶寶又在他懷裡拱了拱:「才睡了沒幾個小時呢,你都不累嗎?」
「寶寶,我身上髒,先去洗個澡,嗯?」
裴子歸脫下衣服,低頭看去,嬌氣包已經從假寐變成真睡,整個身體軟綿綿地就要倒下去。
他小心翼翼把人放回床上,蓋上被子。
只是洗個澡而已,都要不舍地在小姑娘柔軟的臉上親兩口先。
洗完澡回來,裴子歸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等到身上的冷氣散去,才躺了上去,避著她受傷的手,把人摟進懷裡。
細腰在手下的綿軟觸感傳來,只有她的存在,才能將他的心全部填滿。
怎麼會不累呢?昨天一整天的提心弔膽,一夜沒睡,又是打人又是燒香拜佛的。
「禮禮,一定要健康平安地待在我身邊一輩子。」
逐漸甦醒的城市開始忙碌,外面兵荒馬亂,而酒店的一方大床上,小夫妻相擁入夢。
說也奇怪,陪著裴子歸再次入睡,姜若禮的睡眠質量意外地高。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很明顯已經是下午。
更奇怪的是,裴子歸竟然比她睡得還沉。
姜若禮伸出手拂過他的眉毛,落在比很多女人都要濃密的睫毛上,俏皮地撥了撥。
她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老公?」
沒反應。
小作精的手愈發大膽,捏了捏裴子歸挺立的鼻樑。
都說鼻子高挺的男人那方面也特別厲害,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咦,胡茬都長出來了呢。」小手在男人的下巴試探了一下,見他依舊沒反應,大著膽子摸了摸。
「冒了點胡茬怎麼這麼有男人味呀?」
姜若禮嘀嘀咕咕地,在裴子歸的肉|體上下其手小手掠過胸肌,落到腹肌,在那處輕輕打圈。
「我可真是撿到寶了~」
「好摸嗎?小色鬼。」
小手突然被按在腹肌上,整個人被困在男人身前,動彈不得。
可偏偏裴子歸還閉著眼睛,裝出一副睡著的模樣,只有微勾的嘴角泄露了他的情緒。
「你故意裝睡嚇我是不是!壞蛋!什麼時候醒的?」
裴子歸總算捨得睜開眼睛,抱著小狐狸睡了一覺,他現在神清氣爽。
他低頭吻了吻姜若禮嘟起的軟唇,勾起一抹促狹的笑:「大概是,你摸完我眉毛叫老公的時候。」
那豈不是她剛開始動手就行啦?這男人可真心機,真會忍。
「你故意的是不是?」
裴子歸挑著眉,視線定定地纏住眼前的人,搭放在腰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曖昧揉捏著。
「我只是想看看,裴太太究竟有多喜歡我這副皮囊。」
他輕笑一聲,唇邊的笑容更甚,蔓延開來,就連眼角都微微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