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來越陌生的環境,姜若禮不由自主往裴子歸身上貼,黑暗中亮晶晶的眸子看了眼司機,是個擁有健碩肌肉的黑人。
出於各種因素考量,這次的法國行,雖然莫特助也跟著一起來了,但是他並沒有擔當司機。
一切的行程都是裴子歸安排的,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找來的司機,安不安全,靠不靠譜。
在港城被綁架的經歷湧上心頭。
裴子歸當即感受到了女人的不安。
「怎麼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他在飛機上的時候的確差點失控,但也沒有那麼失控,考慮到小姑娘的身子,也不過是匆匆兩次就結束了。照理說,不應該這麼累。再說,姜若禮已經休息了不少時間。
怪他,沒考慮到長途飛行和時差的問題嗎。
「馬上就到家了,要不要先吃點曲奇墊墊肚子?」
姜若禮搖了搖頭,她現在這麼緊張,吃什麼吃?飄忽的眼神又往駕駛座瞟了一眼,正巧,黑人司機望向後視鏡。
視線交集,姜若禮慌亂挪開,心虛地舔了舔唇。
她的狀態簡直可以用坐立不安來形容,裴子歸眉頭緊鎖,「寶寶,到底怎麼了?」
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他壓低了聲音:「是想上廁所嗎?」
「……」
姜若禮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一眼裴子歸,想開口,又怕被黑人司機聽到。
有了!
「這個司機是不是想綁架我們?怎麼離市區越來越遠了?」
看到屏幕上亮起的這句話時,裴子歸的第一反應是無語。但轉念一想,當初在港城被綁架,雖然之後的心理測評顯示姜若禮沒有大礙,但是現在一看,小姑娘心裡還是埋下了一根刺。
姓黎的老頭雖然死前受盡折磨葬身火海屍骨無存,但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
裴子歸心疼地抱著姜若禮,薄唇吻在女人髮絲上,清香安撫了黑眸的波動。
「不怕,這次在巴黎不住酒店,去我們的家。」
「家?」她的公寓可是在市中心。
「大明,還有多久到?」
大明?大明是誰?
開車的黑人司機看了眼導航,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回道:「裴總,還有六分鐘就到了。」
好5的中文。
裴子歸低聲吩咐:「稍微快點,我太太餓了。」
「好嘞,瞧好了您嘞!」
拐了個彎,車子提速。
所以這位黑人司機叫大明,一個如此接地氣的名字。並且,他是裴子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