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記得沒錯的話,周家禮的祖父周徵周大人,好像就是當年給楚戌倫定罪的人。」
……
是夜,玉無雙回到緝事廠的暗牢。
蘇俊正坐在充滿血腥之氣的暗牢內,翹著二郎腿喝著茶,旁邊陳列著一排刑具,正對面是一個已經綁在準備行刑的架子上的周家禮。
蘇俊輕咂了一下嘴。
雖然暗牢里這股血腥的氣味兒影響了茶的口感,但是他喝的不是茶,而是這種爽勁兒!
不是從暗牢里拼殺出來的緝事廠廠衛,是無法了解體會他這種心情的。
「那楚戌倫之女怎麼說?」
蘇俊看見玉無雙回來,拿起杯子給他也倒了一杯。
玉無雙接過茶杯,看了一眼刑架上綁著的的人,盯著周家禮倔強中透著點高傲的表情,頗有趣味的勾了勾唇。
「周家禮找到了楚尋瑤,答應她可以替楚戌倫翻案,代價是要她為周家所用,接近紀弘義。」
蘇俊聞言不解,「紀弘義不過是紀家庶子,接近他做什麼?」
「以楚尋瑤的身份,接近不了世家嫡子,且紀弘義對楚尋瑤情根深種,在紀家生活的也還不錯,就算只是一個庶子,也自有他的用處。」
玉無雙喝了一口茶,「楚尋瑤只為周家禮做過一件事,就是皇家圍獵場的時候,想辦法讓紀弘義把她假裝成丫鬟帶進去,然後找機會在紀家嫡子紀辰陽的身上放一種藥。」
「什麼藥?關紀辰陽什麼事兒?」
玉無雙看了一眼故作沉穩的聽著他們談話的周家禮。
那種藥周家禮給她的時候便已經用水融了,讓她想辦法潑到紀辰陽身上便好,沒有留下證據,無法知道是什麼。
不過。
「那藥是能夠吸引發狂的野豬的藥吧?」
看著周家禮驟縮的瞳孔。
「楚尋瑤因為喜歡上了紀弘義,從紀弘義的口中了解到了紀家並不苛待庶子,紀弘義與他的嫡長兄關係很好,所以做手腳的時候把藥水換成了普通的驅蟲藥。
所以那藥,還在楚尋瑤手裡,找個大夫檢查一下不是什麼難事。」
其實那藥水情急之下已經被楚尋瑤倒了,並沒有辦法查證。
但是聯想到當初蜀王世子妃被野豬追殺的事情,且最後發現也是衣擺上面有水漬,還有一股特殊的藥材的氣味。
這兩件事情看似關係不大,但是手法很相似。
圍獵場的事情起因是野豬被下藥,之後趁太子身邊人少之時襲擊太子。
緝事廠當日最後的調查結果,無論是給野豬下藥、還是襲擊太子都是三皇子做的,三皇子也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