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妄懷裡突然多了個人,終於回神!
「你身上濕透了不在車裡待著誰讓你下來的!」戰妄扶住簡明月抬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我送你去醫院,」
沈漾坐在計程車里,透過車的後視鏡看到戰妄擁著簡明月在車旁,親昵的把手搭在簡明月的額頭上...
麻木的收回視線,沈漾安靜的坐在計程車里,用力握緊手裡一小節碎玉。
想著剛剛,戰妄不要命的跳進江里去救簡明月時那不要命的樣子。
想著剛剛,他心疼簡明月沖她發難的憤怒眼神。
想著剛剛,他無情的把她甩進江里後,抱著簡明月大步離開的背影。
想著剛剛,他對她說『她賤命一條跟簡明月沒法比』時候的決絕。
...
該怎麼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呢?
就好像自己的身體被最鋒利的尖刀一點點割裂開來一樣的感覺!
這一刻,沈漾痛恨自己的心達到了頂峰!
她從很早的時候就清醒的知道,她心底的這份痴心妄想永遠不可能實現!
可是她卻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讓自己痛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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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的黃昏,天空仿佛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戰妄站在醫院門前的臨時停車坪,仰頭望著頭頂漸漸遠去的飛機,不知不覺紅了眼尾。
口袋裡手機震動,戰妄接通了簡明月打來的電話:「我跟你媽媽打過招呼了她馬上到,我有事晚點過來看你,」
掛了電話,戰妄開車直奔天橋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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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蒙蒙亮,江邊觀景走廊一處步行小道,陸靳笙坐在長椅上困的東倒西歪:「阿妄你找那些碎玉都找了一夜了,估計不見的那小節掉江里了,」
戰妄渾身無力的癱坐在花壇邊上,布滿紅血絲的眸子望著沈漾在江水裡掙扎的地方,用力攥緊手裡的碎玉。
陸靳笙遠遠看著戰妄頹廢的樣子,過來戰妄倚靠的花壇邊上坐下,一人點了一根煙。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特別是母老虎,」陸靳笙瞄了戰妄一眼:「你說簡明月打沈漾我信,但是說沈漾打簡明月我還真不信!」
戰妄盯著平靜的江面,一雙深眸被淡淡的煙霧遮掩住眼底的情緒:「她不僅打了,還不止一次!」
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隱隱的無力感。
陸靳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沈漾性子軟成那樣,如果真打人,那肯定是被簡明月惹急了!」
見戰妄臉色沉了沉,陸靳笙趕緊解釋:「你說正常人被打了一巴掌,就應該知道人家不喜歡她,那簡明月那麼霸道的性子,被沈漾打了還上趕子往前靠,她不是找打是什麼?」
戰妄用力吸了口煙,淡淡的煙圈吐出,卻散不掉他心口的煩悶:「簡明月不想我夾在中間為難,她想顧全大局跟沈漾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