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整整半年我戴著帽子墨鏡口罩生活,我躲在沒人的角落才敢摘下口罩吃飯,我被人指指點點被人嘲笑,」
「而你沒有心疼過我一秒鐘,卻逼著我給她洗白!」
「你打從心裡看不起我,你覺得我欠了你們戰家的,所以你可以毫無忌憚的出言侮辱我打壓我,甚至跟我爸動手!」
「沈漾!」
戰妄猩紅著眼,壓抑的叫著沈漾的名字靠近,沈漾堅定的腳步後退躲開。
房間裡一剎那的死靜。
沈漾:「在你心裡,我是最廉價的狗尾巴草,簡明月是你最愛的紅玫瑰,你把簡明月捧在手心,卻把我進泥濘里!」
「你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拿命護我的妄哥了!」
「你再也不是我的誰,再也沒有資格干涉我任何決定!」
沈漾說完,撿起地上的被子爬上床,把自己裹進被子裡。
她哭。
崩潰大哭!
戰妄站在床邊,聽著沈漾崩潰的哭聲雙眼猩紅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窗外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灑在戰妄僵硬的脊背上。
他安靜的站在床邊,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盯著沈漾的睡顏。
她哭了很久,眼睛紅腫的厲害,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狼狽中透著說不出的破碎感。
戰妄就這樣盯著沈漾的臉,久久移不開視線。
這麼多天來,她第一次主動跟他說這麼多話。
字字句句,全都是委屈,是控訴!
每字每句,仿佛一條又一條冷冰冰的分界線,把他隔離!
—
沈漾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太陽已經落山。
沈漾換了衣服洗漱下樓。
一樓樓梯口,迎面遇到戰妄。
四目相對,戰妄無聲的把手裡的牛奶杯遞到她面前。
沈漾伸手接了過來,啞著嗓音開口;「我餓了,」
她是得吃點東西,才能有力氣繼續想辦法離開這裡。
「等著,我去給你煮麵,」
戰妄沒想到經過昨晚,沈漾還願意跟他說話,轉身衝去廚房給沈漾弄吃的。
沈漾安靜的坐在餐廳,看著廚房裡戰妄笨拙的給她煮麵。
這是第一次,戰妄親自下廚給她做吃的,如果換做以前她應該會開心的要命,可是現在她唯一的感覺就只有諷刺。
吃完東西,沈漾出來小島上透透氣,戰妄遞給沈漾一個蘋果。
沈漾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在前面走,戰妄小心在後面跟著。
兩人誰也不說話,偶爾沈漾問一句,戰妄答一句。
沈漾面朝大海坐在一塊岩石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