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不要,怕她不肯用,就把包裝拆了,一瓶一瓶擰開...
可是她寧願用她的嬰兒霜也不願意用他給的化妝品。
轉身看到起居室高角桌上,他偷偷把她花瓶里的花換成的紅玫瑰,他剛放進去的時候還是花苞,現在已經綻全部綻放。
「你該不會以為這玫瑰花是送給你的吧,」
「像你這樣的,狗尾巴草最適合你,」
當時,她應該還是喜歡他的!
可他走的那麼急,連她什麼樣的反應都沒看見!
妄胸口一陣陣悶痛襲來,痛的他無處躲藏,戰妄額頭抵在沈漾房間的牆壁上。
他渾身壓抑如同困獸一樣,一拳一拳用力砸在牆壁,卻絲毫無法緩解撕心的痛!
—
同一時間,沈漾曾經住的溫軟的小公寓。
張若蘭靠著床頭坐在床上,沈漾跟她哥沈清裴坐在床邊。
在自己媽媽面前,沈漾堅強的不哭:「明天我去跟軟姐說說,媽你跟哥都搬來跟我一起住,」
沈漾住的小公寓標準的一居室,但是有個獨立的書房。
去年的時候,她就收拾好了,準備放一張床把她父母接來過年,準備帶父母四處轉轉。
想起父親最後一次來帝京,卻被戰妄氣的當天就回了老家,沈漾鼻翼一陣陣發酸!
沈漾:「媽,改天把這張床放書房給哥住,我去買個雙層的上下鋪,我們住這個大房間,」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會跟親人分開了。
再苦再累也要一家人在一起。
猶豫了一下,沈清裴開口:「媽,明天我陪你回去一趟,能賣的賣了,把欠鄰居的帳都還了,以後你就跟我們一起生活,」
張若蘭看著一對兒女,眼底掩不住的心疼:「別怪媽把錢都給他們,把帳還了,以後你們過的踏實,」
張若蘭:「以後你們好好賺錢,別再想你爸的事了,他這輩子夠苦的,死了也是解脫,」
「也別想著記恨人家,到頭來苦的是自個兒,」
張若蘭說著,沈漾跟她哥聽著。
不管張若蘭說什麼,沈漾都乖乖點頭。
但是她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
當年她救戰妄是出於自願,他父親為此失去一條腿,窩囊的過了這麼多年,就算她為此無法生育,她就算再後悔再懊惱,她也無法去恨戰妄。
但是她跟戰妄之間的恩怨,不只有救人這一件事!
她父親的死,歸根結底是因為戰妄。
如果他跟簡明月好好的,不來招惹她,不去招惹她父母,簡明月又怎麼會跟蹤戰妄跑去她老家,找她爸媽的麻煩!
不管是簡明月在m國霸凌她也好,還是她父親的死也罷,戰妄無底線的給了簡明月傷害她的理由,給了簡明月傷害她的底氣,他就是幫凶,就是兇手!
對於戰妄,她無法原諒!
對於簡明月,她更是無法放過!
第二天一早,沈清裴陪著母親回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