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宮銘回來,遠遠的看到陸檸一身居家服,雙手臂抱著膝蓋,坐在門階前。
眼神一陣變化,宮銘彎腰把人拉起來:「大晚上不睡覺,怎麼坐這兒來了?」
「三哥,你終於回來了,」
陸檸聞到了宮銘身上淡淡的酒精味道一愣,接著轉身進了客廳,給宮銘拿拖鞋。
「三哥,你晚飯吃了嗎?」
陸檸站在鞋櫃旁小心的問。
「你今晚是不是喝了很多酒,我去給你煮醒酒茶,」
見宮銘點頭,陸檸轉身去廚房。
宮銘換了拖鞋,看著敞開式的廚房裡手忙腳亂的陸檸,放下車鑰匙進來。
「別為難自己了,你做不來這些,」
宮銘拿下陸檸手裡的罐子放回冰箱裡。
「不會我可以學,我學東西很快的,」
陸檸空著手站在備餐檯前,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
宮銘嘆了口氣,牽著陸檸的手出了廚房。
樓梯口,宮銘停下腳步。
他雖然喝了酒,但是沒有絲毫醉意,他很清醒:「如果不打算跟我繼續過日子,就沒必要為了我做任何事,更用不著為難自己,」
「對不起三哥,我不該撒謊騙你,」
陸檸拉著宮銘的手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宮銘居高臨下的視線鎖定在陸檸身上,他說:「小檸你知道嗎,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你跟我說對不起!」
宮銘:「如果你對我就只剩對不起,那我會考慮提前結束這段契約關係,儘量不讓你為難,」
氣氛莫名壓抑,陸檸有點慌,又有點亂。
她抬頭看著宮銘,小心翼翼問了一句:「三哥,那我們離婚後,還能像從前一樣嗎?」
四目相對,宮銘短暫的沉默過後,他說:「大概,不能!」
陸檸收回視線,胡亂點點頭。
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任由宮銘拉著她的手上樓。
回到自己房間,陸檸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當初她打賭輸給宮銘,她以為這一年的契約婚姻她只要好好配合宮銘演戲,一年後她跟宮銘快快樂樂的去拿離婚證,然後兩人大吃一頓分開。
再見面,她還可以叫他三哥,還可以像從前一樣。
可是現在,好像跟她預想的生活有點不一樣。
把頭悶在枕頭裡,翻來覆去就是閉不了眼睛。
隔壁房間,宮銘安靜的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已經好一會兒了。
「我最喜歡三哥了,」
「等我賺夠錢,我要把三哥娶回家,我負責賺錢養家,三哥負責貌美如花,」
「三哥,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先讓我親一下,」
「不行,我要親嘴巴,」
...
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一晚,他被一個醉酒後膽大包天的傻丫頭,撩的差點擦槍走火,兩人滾在酒店的大床上吻了幾個小時...
宮銘嘴角勾起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