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批淫亂小姐早就是被段山玩過的破爛貨。
一想到這兒,光頭惡狠狠的呵出一聲,「草!」
點上支煙猛吸一口,尼古丁的快感還是平息不了怒火。他又粗聲怒罵道:「呸!媽了個巴子,又削老子權,活該你他媽眼瞎這麼多年!!!!」
歸根結底,都是那死窮鬼夫婦和那個宋晨曦把他害成這樣……
「去你媽的!」一個拾荒的老人正背著一大袋塑料瓶經過光頭身旁,他重重一腳把老人狠狠踹倒。
「哎呦……」老人捂著腿,痛地說不出話。
麻袋沒有繫緊,瓶子叮叮咣咣滾了一地。
「窮逼樣兒,老不死的東西!」
又吐下一口濃痰,光頭見老人不敢反抗的樣子,心中鑽出久違的快感。
踢開腳周圍的空瓶,他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老人緩緩坐起身,揉著本就患有腿疾的雙腿,嘗試半天都沒有站起來。
他趴在地上,辛酸地將瓶子一個個撿回。
那張充滿褶皺的臉龐飽經風霜,透露出一種無法言盡的悲涼。
這些東西可就是他花了整整一下午撿來的啊……
麻袋剛剛刮到了路邊的鐵絲網,現在已經破了口。
「轟隆!」雷聲滾過,樺海今晚的雨,又到了……
……
據說暴風雨來臨前,總會有一段相對平靜的時光。
這兩日小染那邊有人守著,並沒出什麼岔子。
見下午天氣不錯,宋晨曦便把沒有完成的油畫拿到花園裡。
調色板上白色與紫羅蘭相調,還參雜了些孔雀藍,畫筆在幾個顏料中打圈,平時配色不是難事,她今日明顯心不在焉。
這幅作品的選景讓她想起那晚被顧夜寒抵在玉柱上吻脖子時的情景。
記得他前幾日還拿殘疾來嘲諷自己,看來顧夜寒只想看戲,看她自生自滅。
一想到和他有關的事就煩惱,宋晨曦正想試色,忽然發現身旁多了道影子。
沈逸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後 ,等她嚇得一哆嗦,才出聲。
「抱歉,嚇到你了。」沈逸薄唇輕勾,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他微微俯身,仔細欣賞眼前的畫作,一襲白衣在這些斑斕的色彩中顯得不染纖塵。
見他看得有些入神,宋晨曦將筆遞到沈逸面前,「你要試試嘛?」
陽光透過樹影為兩人染上一層碎金般的光影,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是靜止的。
沈逸拿著畫筆,試探性地融進一筆色彩,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色筋脈透露出一股清冷的貴公子氣。
「你經常來花園寫生嗎?」
「不會……我一般都去畫館。」
記得初來顧家時不懂規矩,顧夜寒諷刺她在家畫畫是在刻意模仿曼玉,做樣子給人看。
宋晨曦睫毛垂下,要趁顧夜寒回來前把畫材收拾好,要是被他撞見,又要變著法地擠兌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