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停抽搐著,此時他卻什麼也做不了,膝蓋骨碎到站不起來,見麻子陰著臉一點點靠近,光頭氣的只能去摔旁邊的藥碗。
「啪!!!!」的一聲脆響,白瓷碗被光頭摔了個粉碎。
麻子本身長得也壯,見他撿起一片地面的白瓷,不緊不慢地蹲下身,光頭瞬間心裡慌亂起來。
他想幹什麼?!想殺了自己做投靠顧夜寒的投名狀嗎?!
「呃—————————」
他嚇得開始胡亂揮舞手臂,急得滿頭大汗,嘴裡就是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聲帶像是壞了一樣,只能發出一陣沙啞的嘶吼。
「壯陽藥,好喝嗎?!」
麻子蹲下身,破裂的瓷片在光線下閃著白瑩瑩的亮光,他嘴角上挑,眼裡竟是仇恨的偏執。
「呃嗯—————」
光頭忽的明白過來,他剛剛喝的壯陽藥里摻了啞藥!麻子拿刀捅他,原來不是因為看見了顧夜寒才見風轉舵,而是早有預謀!!!!!
胸腔氣到快要爆炸,光頭的臉帶著脖子一下就變得漲紅,針孔也因為氣血的流竄而滋滋的開始滲血。
這狗雜種!竟敢背叛老子!!!!!
此時沒有顧家人按著自己,光頭手上攢了十足的力道,他剛揮拳朝麻子胸口鑿去,身下忽然出現一陣痛徹心扉劇痛。
一股很熱的液體瞬間浸染了他的褲子。
「呃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劃破了房間的死寂,閃電帶著滾滾雷聲將漆黑的天幕照的鋥亮。
光頭張開大嘴,嘶啞的嗚咽著,痛苦地看著自己斷裂的下體,他痛到全身扭曲顫抖,眼珠子差點要掉出來。
沈放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汩汩冒血的光頭,神情冷漠到極致。
腥味一下就從室內蔓延開來,顧夜寒將宋晨曦攬在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掌特意避開她後脊的鞭痕,只是輕輕摟緊她的肩膀。
「你先回去看傷,好嗎?我必會讓他生不如死的!」顧夜寒低下頭,語氣溫柔到像是在哄她。
懷裡目光空洞的人,雪霜般的肌膚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滿是血痕的後脊讓她看起來更是柔弱不堪 。
整個身體搖搖欲墜,如同一塊被打碎的白玉,美麗又脆弱。
「我想留在這兒。」宋晨曦仰起頭,堅定的站在原地,清澈如水的雙眸中凝著一股倔強。
軟軟的聲音一下就戳進顧夜寒的心裡,此時他捨不得用一點點重語氣。
「好,我陪你。」
輕輕替她拭去濺在臉頰上的血跡,見她泛紅的眼眶裡凝了淚水,像是一朵即將滴落到水蓮聚在眼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