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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監獄,光頭正穿著囚服被推搡進一間獄房,他的兩條腿顫顫巍巍的打著顫,傷口還是會有些滲血。
手掌處裹了厚厚一層紗布,他的臉腫成了豬頭,已經見不到一塊好皮,眼球上全是瘀血,視野極其有限。
「呦,這新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同監獄的人見光頭如此慘澹,他便嬉笑著一把勾住光頭的脖頸。
光頭渾身上下都是傷,別人隨便一碰他他都痛到呲牙咧嘴。
「山………呃…………嗯………………」
話還沒說完,光頭的膝蓋就被人重重踹上一腳,他直接摔了個狗吃屎,還沒等他抬起頭,一碗熱騰騰的泡麵就直接扣到他裹滿紗布的臉上 。
「啊——————————————」
臉上一下就起了燎泡,光頭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雙腿不停地蠕動著,整個人像蛆一樣在陰暗中崩潰爬行。
慘叫聲一直在持續,光頭本能地縮在角落裡,他心驚膽戰地將受傷的手藏到身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眼前模糊一片,他不停眨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這屋內其他四人的長相。
這些都是他的死對頭,為了幫段山擴充地盤,他明里暗裡得罪不少人,如今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與他們相聚。
狗咬狗的好戲即將上演,這些人原本就是十惡不赦的死刑犯,光頭現在就是半個殘障人士,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進了北海,還想著出去啊?!你還真是蠢的可以!!!!!」
「你現在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就變成了啞巴呢?!」
一個瘦子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剛剛那一桶泡麵就是他潑上去的。
「還想著段山能撈你?以前你不挺風光,怎麼現在像條喪家犬一樣?!」
「嘖嘖嘖……狗爪都被削沒了,真是可憐。」其餘兩個在塌上打盹的人乜斜著看向光頭,有一個頭上留著一大條刀疤的人像看獵物一般盯著光頭,眼睛興奮到冒光。
他咧著嘴,露出猙獰的笑容,見光頭害怕的瑟縮在角落,刀疤撿起一根掛在他身上的泡麵,笑得發寒。
「最後的晚餐,你好好吃!!!!」
細軟的泡麵甩在光頭的臉上,刀疤戲謔的拍了拍光頭滿是燎泡的肉臉,「你初來乍到,哥幾個日後一定好好關照你!!!!」
刀疤下手沒個輕重,每一下抽在臉上都帶動了光頭之前的鞭傷,他痛到倒吸冷氣卻再也不敢反抗。
這監獄終日不見陽光,牆壁處也濕乎乎的,整個牢房都陰森的可怕。
光頭盯著身上的菜葉和一大灘的泡麵和湯水,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他渾身都是泡麵的味道,紅燒牛肉的湯汁順著他的臉頰滑在他發白的嘴邊,滴滴嗒嗒的往下淌。他只是吸了一口氣,就已經疼的渾身動不了。
他不想死,他此時還幻想著自己能被段山撈出去,之後東山再起,找顧夜寒和沈放報仇………
此時顧家聯合沈家血洗西區的事已經傳到了段山耳中。